“二哥——”
谢放同福禄从父亲谢载功的主院出来,两人拐进濯清园方向的小径,听出是三弟的声音,他的脚步微顿。
福禄纳闷,小声地嘀咕,“爷,三少这是凑巧呢,还是在这儿等了咱们很长时间了?倘若是后者,怎的不进去等您?”
倘若是凑巧,未免也太巧了些。
毕竟平日里,他们也不走这小径,这小径平日可阒黑,今日是因为老爷国寿,便是这条小径,也都掌上灯了,他方才带着爷打这儿过。
只是要说二少特特地在这儿等着二爷,也没道理。
别看今日白天太阳晒在身上暖呼着,众人还在院子里听了半日的戏也不觉着冷,夜里可就不一样了,北城冬日夜里的风是真的刮脸。
三少没事儿吹这冷风做甚?
以二少同三少的交情,什么话不能进了院子同二爷说?
可是有急事?
…
进屋里等他,无疑是特意为了寻他而来。
如此,有些话便不方便问,也不方便说了。
碰巧遇见,就不一样了。
什么话都可以问,因为是见了他才想起,而不是故意探听些什么。
谢放淡声道:“许是碰巧。”
福禄没再出声,因为那头三少已经朝他们走过来了。
谢朝晞身边没有跟着小厮,他的手上提着一个防风灯笼。
他脚步轻快地走近,一脸的笑意,“方才碰到我姐他们一家,说了几句话,顺道送他们出门,正打算回我院子呢,远远地瞧着前头走着的身影像是二哥,这才唤了一声,还真没认错人。”
谢朝晞口中的姐姐,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谢玉映,在姊妹中排行第三。
去年成的婚。
今日老爷子大寿,谢家的外嫁女也都偕同丈夫儿女,赶回来给老爷子过寿。
因着从前同三弟谢朝晞关系亲近,在谢玉映出嫁前,三个人偶尔也约一起外出游湖,后者是约上其他的兄弟姐妹,一起逛花园,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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