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小子睡相太差了。你还是别嚯嚯你阿笙哥哥了,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去我屋里。”
老爷子将酒杯往桌上一搁,大有拍板决定的架势。
小石头可不吃他这一套,他不高兴地控诉,“我不,爷爷你睡觉打呼。”他才不要跟爷爷一个屋!
老爷子晚上喝多了酒,已然有些醉意,闻言抬手抚了把自己的胡子,呵呵一笑,“我睡觉打呼,你睡觉磨牙,不正好么?咱俩爷孙俩呀,谁也别嫌弃谁。”
小石头过了年就九岁了,半大孩子,正是最要面子的时候,被爷爷当中揭短,小脸登时涨成了除夕夜的大红苹果,“我才没有磨牙!”
气势很足,就是眼神心虚了点,活脱脱一个没有利爪,还要向人呲牙的小奶猫。
他这副把大家伙给乐得不行。
老爷子酒是喝得有些上头,人没糊涂不是,可没忘记谢放这个当事人还没吭声呢。
他用筷子,往盘子里夹了一块鱼肉,问,“南倾,你呢?怎么说,晚上可要留下?”
阿笙的心跳不由地漏跳一拍。
二,二爷晚上要在这儿留宿么?
谢放双手作揖,“老爷子如此盛情。南倾唯有却之不恭了。”
老爷子一听,满意地将鱼肉送进嘴里,端起酒杯,高兴地喝了一大口。
阿笙拿眼觑着二爷,小小口,小小口地咂了一口,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入喉的酒啊,成了蜜,叫人乐陶陶的。
…
小石头毕竟年龄小,便是吃个除夕宴,他这小屁股底下就跟生了跳蚤似的,坐不住。
阿笙还在陪着老爷子喝酒、聊天呢,对面的小石头的忍耐已是达到了极限,小家伙从凳子上站起身,一脸兴奋地提议,“阿笙哥哥,南倾叔叔,我们一起放炮仗吧!”
虞清松放下手中的酒,睨了他一眼,“怎么又是放炮仗?小石头,你白天的时候不是才缠着阿笙陪你一块玩过么?”
“白天玩过炮仗是白天的事。那爷爷你早饭、午饭都吃了,那你晚饭不吃啦?再说了,南倾叔叔不是还没玩过么,南倾叔叔肯定也想玩。是不是啊,南倾叔叔?”
别看老爷子喝多了,说话有些大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