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动不便,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走在外面谁要是多看他一眼,他都觉得别人在嘲笑他,都会忍不住脾气对他破口大骂。
有的人直接莫名其妙面露嫌弃地走开,有的人则会骂回去,怎么戳人心窝子怎么骂。
慢慢地宋鹤鸣也变成了一个不爱出门的怪老头,乱糟糟的白发,杂乱无章的居住环境,就连生病住院花钱都请不来护工,因为都嫌他脾气大。
妻儿离开后他所遭受的冷眼比一辈子都多,曾经最听不得的瘸子两个字更是恨不得被人贴在脑门上骂,以前他脾气再大,家里都会顺着他,当没人再顺着他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多有病的存在。
有一天他坐在家里,电视播放着一则新闻采访,被采访的是近期因为拿了几项国际赛事大奖而名气正盛的舞蹈家曾以檀,采访者笑着问她能取得如今的成就,最感谢谁。
想到那个奇幻的夜晚,还有她床头摆放的跳舞娃娃,曾以檀笑着道:“最感谢我外公外婆,他们给了我很大的支持,还有我妈和哥哥嫂嫂,每一次演出和比赛,他们永远都会空出时间来陪我,还有一个我很好但已经不在的朋友,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是他们给了我站在舞台上的力量和勇气。”
采访者道:“那您父亲呢?”
已经随外公姓的曾以檀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父亲。”
永不原谅,永不和解,无论她现在是否已经看开了,她都不能代表现在的自己去原谅曾经无助绝望到跳楼的那个曾经。
看着已经成长得优秀出色的女儿,宋鹤鸣拿起遥控器愤怒地砸向电视,白眼狼,通通都是白眼狼!
气性上头的宋鹤鸣直接心梗地倒在地上,他挣扎着去够手机,可是仅仅一拳的距离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尤其是当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手机的时候,他恍然意识到,他好像已经没有可以拨打求救电话的人了。
等再被人发现已经是三四天之后了,天气热,他屋里散发出异味,邻居闻到了直接报警,破开门才看到,人倒在家里尸体都烂了。
有人感叹怪老头可怜,但知道一些内情的只是接话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已。”
.........................
在热意还没升起来的清晨,难得起了个早床的几人送走了谢盼儿之后就一起去吃了个早餐,一想到要开学了,陈十一就觉得自己有开学恐惧症。
张沅笑着道:“别说你了,我都有了,最后两年了,咬咬牙,熬过去就好了。”
宵野给季南星调辣椒醋,闻言笑了一声:“应该说好好珍惜这最后一年,等到高三,什么寒暑假都要减半,那才是真的熬。”
张沅看向季南星和宵野:“等下
你们要去哪儿,有安排吗?”
季南星将虾饺放到辣椒醋里蘸着吃:“回去收拾东西,谢盼儿的衣服娃娃都要烧给她。”
人虽然已经去了阴间,但想要投胎估计没那么快,给她烧点东西下去,那些她靠给他们写作业打工赚来的漂亮裙子留着也没用,都给她烧下去,免得她惦记。
张沅:“那我跟你们一起吧,也算是送到底了。”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