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进入红色的门!”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东西!”
导游和村长的声音在秦非耳畔交替响起。
秦非有些头痛,这两项禁忌无疑都已经被他触犯了。
青年还维系着刚才摔倒时的姿势,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紧张而微微绷直,尾椎骨隐隐作痛,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来。
屋内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现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祭堂依旧还是那间祭堂,却又与先前并不完全一样,不远处的祭台上空空荡荡,那些灵牌都不见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皱着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眼前的屋子似乎变得新了不少,门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发现屋里落的灰也没有那么厚了,地板砖上纤尘不染,光可鉴人。
秦非缓步走向门边,伸手尝试着推了推。
竟然真的被他推开了。
刺眼的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半晌才缓过神来。
来村里已经两天,他还从没见过这样明媚的阳光。
又是幻境?
秦非眨了眨眼,迈步踏出祭堂。
外面的走廊空空荡荡,走廊两端被阳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迈开长腿翻过走廊的扶栏,直接进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天井内的景色乍看也与之前一样,但秦非在里面走,却总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违和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做梦,即使做梦时身处的环境与现实一模一样,但只要是在梦境中,依旧总会有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种违和感一直将秦非包围着,直到他走向天井的尽头,踏上另一条走廊时,才终于达到了巅峰。
那条短短的、不足五米长的走廊的另一端,连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个祠堂的大门了。
原来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这里的房屋和景色无疑仍是守阴村祠堂该有的模样,可祠堂内部,所有格局却都已经变了样。
真正的守阴村祠堂中虽然藏着一堆看不见的传送点、人走着走着就会忽然跑到别的方位,但用肉眼看过去时,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码还是连贯的。
三进三厅,走廊与走廊相互串联,房屋均匀地排布在走廊一侧,正屋和堂屋的区分也很明显。
但这里不一样。
整座建筑乱七八糟,大堂的左侧连接着耳房的右侧,一条走廊甚至会在半途被一道墙面给截断。
秦非刚才从影壁走到祭堂,在没有遇到额外干扰的情况下,耗费了足足十分钟时间。
可这次却只花了不到两分钟。
离开祠堂的大门就在不远处,红棕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