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迁怒于人,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汤婵。
“事情不要对外声张。”
许久之后,汤母才伸出手让伍妈妈搀扶她起身下地,低声轻喃道:“先同我去念念经吧,宝蝉的长明灯也该点起来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这个不称职的娘亲……”
*
得知汤母醒来,汤婵很是松了口气。
我不杀伯仁,可若是伯仁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造了孽了。
怕对方再受刺激,汤婵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上前讨嫌,只等着对方缓过来要说法。
只是汤婵还没等来汤母,汤府先来了不速之客。
次日,天气晴好,汤婵正懒洋洋晒太阳,却听见隔壁汤母的正房传来了一阵吵嚷之声。
她皱起眉,起身叫来守门的小丫鬟,“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
正房。
一行人不顾汤府下人的阻拦,浩浩荡荡地跨进屋门。
为首之人是个眉目颇为秀丽的年轻女子,作妇人打扮,身上穿金戴银,珠光宝气,被一众人高马大的婆子簇拥在中间。
汤母闻讯搀扶着伍妈妈的手匆匆赶来,一看到来人,汤母眼神不自觉露出痛恨。
“不告而入,这便是周府的家教吗?”
原来为首的年轻女子,正是汤大小姐前未婚夫祝文杰的妻子周氏。
女儿郁结自尽,同祝文杰脱不了干系,汤母不是圣人,又怎么能不迁怒他的家里人?
更何况如今周氏是仗着人多势众,不顾门房阻拦,未经主人许可便闯了进来,足见来者不善!
汤母挺直了脊背,对着周氏怒目而视,周氏却是像没有看到一般微微一笑,自顾自地找地方坐了。
“前些日子,我给贵府下了好几张拜帖,却始终没有收到回信。”周氏语带担忧道,“贵府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我心里实在放不下,只好亲自来看看。”
汤母确实收到了好几次周氏的拜帖,可她自然不会让周氏上门,只当没有看到。
却没想到今日周氏直接闯了进来,周氏再是温声细语,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汤家与祝家早已断绝关系,与周家更是素无往来,”汤母面色沉沉,语气冰冷,“我们家如何,不必你来挂心。”
“夫人这话就生分了。”周氏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汤母,“说来夫人怎地这般憔悴?我之前听说,汤姐姐出了意外,生了重病,也不知道姐姐如今怎么样了?”
听她说起女儿,汤母眼中闪过恨意,“小女如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呢,”周氏微微一叹,“我家夫君,可是时时刻刻都挂念着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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