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固定的人,正好借这次机会挑了两个,其中一个形容稳重识得字的叫秋月,另一个圆脸圆眼活泼机灵的小丫头叫双巧。
汤母打量着双巧才十一二岁,忍不住提醒道:“年纪是不是小了点儿?”
“不要紧,”汤婵笑着解释,“她长相讨喜,回话伶俐,这个年纪嘴再甜一点儿,打听事情起来容易。”
汤母见她心中有计较,便不再多言,将二人的身契找出来给了汤婵。
两个丫头给汤婵磕头,汤婵平静受了。活在这儿,就得接受自己随时被跪拜以及跪拜别人。
汤婵带着新丫鬟回房,汤母则带着伍妈妈和管事出门办事。因着以后不会再回来,她得将这些年置下的家产变卖,一同带上京。
汤母刚走不久,门房便来报,给汤婵看过病的老大夫上门来复诊了。
当初说好每月请大夫上门一次,结果最近准备行李太忙,竟将这件事情完全忘了。
汤母不在,汤婵不好直接叫人进门,便让秋月拿上红封,跟老大夫解释她们不日便要上京,以后不必再来了。
秋月应下,不一会儿,却见她忧心忡忡地回来,在汤婵耳边道:“姑娘,大夫谢过姑娘后让奴婢带话说,姑娘落水受寒,进京后还是要找妇科圣手细细调理,不然之后怕是不易生育……”
“什么?”
汤婵大喜,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生育是一件神圣又伟大的事情,汤婵敬佩每一位母亲,但生孩子这事,自私如她一直谢敬不敏。
搁在现代,羊水栓塞救不回来的都不是没有,更别说古代这医疗条件,生产就是纯纯鬼门关。
汤婵之前还在想,哪怕嫁了人,她也得想法子避孕,这下好了,不孕解千愁!
这病绝不能治!
意识到自己喜形于色,汤婵连忙敛了神色,幸好不能生育在秋月看来是天大的事情,性子稳重的她也失了分寸,根本没注意到汤婵的异常,“姑娘,咱们赶紧跟夫人商量怎么办吧!”
汤婵问她,“这件事还有谁听到了?大夫跟你说的时候身边有人吗?”
秋月摇头,“大夫使了他身边的小徒弟悄悄与我说的,并没有旁人听到。”
汤婵心里窃喜,面上却是做出伤怀的姿态来,嘱咐秋月道:“这件事暂且保密,不要将此事告知母亲,她如今已是操心太多,得知此事不免又是劳神费心,之后我会找机会慢慢把这件事告诉她。”
秋月哪里知道汤婵满肚子鬼主意,听汤婵这么说便应下了,还在心里感慨姑娘纯孝。
汤婵见糊弄过去,心里松了口气。
她知道这么做是十足的小人行径,但生孩子这事跟缠足一样,没得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