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不怕以后被推进火坑?”
汤婵眯了眯眼,“表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庞雅说完才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她心下懊丧不已,咬了咬唇找补道:“就像表姐说的,这事是个意外,我不怪表姐,我只是觉得宋家是门好亲,不希望表姐因为我错失了这样的好机会……”
汤婵此时已经咂摸出了意思,庞雅话里话外,怎么都像是不愿嫁进宋家,想确保她去顶缸。
她很是无语,你不愿嫁没问题,想法设法退亲也没毛病,可你想的法子非得拉别人下水垫背算什么事?
“宋家表哥确实没看见什么,表妹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若是表妹因此生出心结,不愿嫁进宋家,如实告知老夫人便是,老夫人真心实意疼爱表妹,也定能够理解。”
庞雅胸中一滞,表姐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表姐也是寄人篱下,应该与自己同病相怜才是啊!
“表姐此言差矣,”她攥紧帕子,露出一个苦笑,“我虽然姓庞,却只是个庶女,无根无依,被祖母收养后,一直在祖母手下战战兢兢,过得艰难,唯恐惹得祖母稍不顺心,被祖母厌弃。婚姻大事,本就是长辈做主,我又怎么敢忤逆她老人家……”
汤婵听她诉苦,心中毫无波澜。
你这样的叫艰难,那没了生母,父亲漠视,嫡母苛待,又没有祖母撑腰,在后宅挣扎求生的小姑娘又怎么说?
她心里微微摇头,也不知道老太太听到这些话会不会心寒。
*
“老夫人,”任妈妈轻手轻脚来到老夫人跟前禀告,“大姑娘到访湛露院,跟表姑娘聊了许久。”
老夫人垂着眼,“都说了些什么?”
“没太能听清,”任妈妈低声答,“依稀是大姑娘在劝表姑娘不要吃闷亏,嫁进宋家……”
老夫人不知想些什么,半晌未说话。
第二天,汤婵一大早便被老夫人单独叫去问话。
老夫人本还担心汤婵心中郁结,晚上休息不好,结果一见人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汤婵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哪有半点晚上没睡好的模样?
老夫人将关怀的话默默咽了回去,肃着脸郑重问道:“婵姐儿,你可想好了?”
这是在问她昨天“只当事情没发生,不打算追究以此嫁入宋家”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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