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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扰扰的复杂心绪,如一根根蚕丝缠在女人心间。
她就像是一個螃蟹,钳住了一钳沙子,又松开手,又钳住……
“我可真是又贱又作啊。”
望着记忆画卷里的“自己”,染轻尘自嘲一笑。
她想起当年因为和厉南霜争夺那只小猫,自己把大小姐蛮横的心性做到了极致,虽然最后放手了……可终究是令人讨厌的。
记得师父曾有过这样一番话:“轻尘,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放而不放,舍而不舍’,等到真正放下的时候,却又是你最伤的时候。”
放而不放,舍而不舍……故此,最扰心。
染轻尘似有所悟。
这一刻,女人的心绪再次飘渺。
周遭市井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帷幔轻轻隔绝,摩肩接踵的人潮与鼎沸之声悄然隐退,只遗她踽踽独行于一片虚无的长街。
街巷空寂,心如止水,仅闻足音回响……
每一步落脚,皆激起心湖微澜,涟漪轻漾,继而又迅速归于宁静。
仿佛万物轮回,终归于太虚。
缕缕纤细而错综复杂的丝线,在眼前渐次显现,交织缠绕,如同织女之梭。织就一幅幅斑斓的记忆织锦,于虚空中静静铺展。
因果线……
染轻尘心神豁然通透,拔剑斩下!
刹那间,那些缠绕交织的因果之线,宛若细丝般——被精准而决绝地斩断。
这一剑落下后,周遭景象瞬息间复归常态。
市井人声再度鼎沸,行人如织,摩肩接踵……染轻尘依旧与姜守中肩并肩默默走在街道上,而那把佩剑她也始终未曾出鞘过。
仿佛刚发生的异象不过一场幻梦。
此时却有一团白雾之光,隐隐自染轻尘周身缭绕着,似有若无,透体而出。
本就清冷绝美的她,更显几分超凡脱俗之韵。
“怎么了?”
姜守中察觉到了身边女人的异常。
在他视线里,并未发觉异象,只是能感受到对方不一样了。
染轻尘微微一笑,“没什么。”
女子忽地加快步伐,与姜守中拉开距离,随即蓦然转身,双手背负于身后,笑盈盈的看着姜守中说道:“姜墨,喜欢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