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李家兄弟怂恿,尤其是六郎李玮口口声声表示要为公主出气,他终究还是默许了,反正张尧佐的后台也就一个张美人,他刘从广倒也不惧。
于是刘从广便唤来楼内管事,摆明态度截胡了张尧佐预定的两名花牌。
甚至李家兄弟还叫管事向张尧佐传达:若不服便去三楼雅室找他们!
矾楼得罪不起张尧佐不假,但更得罪不起刘从广与李氏兄弟,前者乃刘太后的侄子,名义上论为官家的从兄弟,实际官家亦待其如家人;而后者更是官家的表弟,甚至六郎李玮日后还是官家的女婿。
权衡利弊,矾楼只能选择得罪张尧佐。
待回到雅室内,李家兄弟得意洋洋地将此事告知冯京、谢景温、刘谷等一众考子,众学子面面相觑,但李家兄弟请来的玩伴却纷纷称赞,这些人大多都是攀附李家的豪室子弟,与五郎李瑊、尤其是六郎李玮最为亲近。
随后,刘从广及李家兄弟便一边在三楼雅室内作乐,一边等着张尧佐找上门来。
结果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张尧佐来兴师问罪,刘从广和李家兄弟也感觉有些纳闷,便唤来三楼的管事令其去二楼打听,这才得知张尧佐重新挑了十名花牌。
张尧佐认怂了,这固然令李家兄弟颇为得意,但张尧佐重新挑选了足足十名花牌的做法,也给他们找到了新的借口:你重挑十名花牌,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归根到底,他们本来就已打定主意要令张尧佐难堪,除非张尧佐上三楼向他们示好,认怂赔罪,否则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令李家兄弟放弃。
“既然他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
随着李家兄弟四人振臂一呼,率先去找张尧佐的麻烦,若干名豪室子弟紧随着而去,留下冯京、谢景温、刘谷等人面面相觑,最后也跟了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三楼杀到二楼,率先来到水仙雅室的隔壁玉兰雅室,砰地一声打开门闯了进去,惊地在室内作乐的一干开封府官员为之一静。
随即,便有人拍桌喝道:“你是何人,这般无礼闯入他人宴席。”
可莫小看张尧佐今日宴请的这些开封府官员,这些官员皆是开封府使、府、州三院的判官、推官等,品级为从五品至六品不等,且三院主官都有资格早朝奏议的,自然有底气呵斥。
不过三郎李琚却也不惧,平静道:“西上閤门使李琚。”
“区区……”拍桌那名官员冷笑着还想再说什么,旁边便有知情者扯了扯他衣袖,低声提醒道:“此李用和家三郎。”
拍桌那名官员立马就不做声了。
西上閤门使,虽说是正六品的武职,但说白了就是负责看管宫内那些边门及小宫门的武官,谈不上位高权重,但李家那可是官家生母李太后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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