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杆“赵”字帅旗。
随即,他终于彻底看清了围在那杆帅旗处的宋军,一支全身披甲,只有双目处露出缝隙的宋军。
这支宋军……
阿玛的脸上露出几丝震惊,但战马冲刺的速度也已来不及让他另做他想,他只能咬牙一路向前。
眼见来骑越来越近,王中正、王明、陈利、孙昌、魏焘、鲍荣等御带器械纷纷色变:“郎中……”
赵旸脸上笑容依旧,但嘴里说出的话却不客气:“收声!谁敢多说一句,自回汴京!”
几人纷纷看向王中正,可惜王中正也不敢作声,彼此面面相觑之余,唯有暗暗叹息:若果真被羌骑突破,誓死保护郎中就是了。
整個过程范纯仁与文同都看在眼里,但也视若无睹。
他二人也与赵旸一般,面带笑容,甚至文同还对迎面而来的羌骑评头论足,谈笑风生。
见三人如此从容镇定,附近的天武军更是安定。
“准备接战!举枪!”
“弩手自由射击,待敌近身,弃弩用剑。”
随着三营指挥使陈锦一声令下,天武第五军三营、四营禁兵纷纷摆出迎敌架势,每营三百名枪手斜举长达丈余的长枪,枪尾拄在地面,斜持枪身,构筑起一道针对骑兵的死亡防线,锐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耀致命的寒芒。
“撑住!不要畏惧!”
“你等身上坚甲足以保护伱等周全!”
四营指挥使岳嘉亦大声激励士气。
说话间,阿玛族长所率一千五百骑猛地冲入天武军三营、四营防线,冲在最前方的羌骑即是嗷嗷叫着激励勇气,但最终也难免被宋军的枪林刺穿,甚至于,他身后的友骑也难逃厄运,亦被同一杆长枪刺穿,枪尖洞穿肉体的噗噗声此起彼伏。
整整二三百骑,眨眼之间被串成肉串,惨不忍睹。
而同一时间,天武军前排枪兵,也纷纷被奔驰而来的羌骑撞倒,甚至被马蹄践踏而过。
但令人震撼的是,即便是凭借战马冲刺的高速,阿玛部落也仅仅只是堪堪突破三排枪手,还只是十丈左右的区域,更骇人的是,被撞倒在地的天武军军士,居然很快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甚至是那些被马蹄践踏而过的禁兵。
怎么会?
不少羌骑大惊失色,其中一人狠狠砍在一名正准备爬起来的天武军禁兵脖颈处,只听叮地一声,砍刀被后者脖颈处的兜鍪帘叶弹开,那名天武军禁兵又是一个跄踉摔倒在地,但随即便又摇摇晃晃站在起来。
“死!”那名羌人再复一刀。
天武军禁兵举臂抵挡,只见砍刀斩在其手甲处,用力之猛竟砍飞了几片臂甲上的甲片,嵌入内衬的牛皮。
那名羌人呆若木鸡,还未反应过来,那名天武军禁兵狠狠一拳将其砸退,随后趁机抽出腰间的砍刀,一刀斩在那名羌人身上,锋利的砍刀当场斩破牛皮质地的皮甲,鲜血崩了那名天武军禁兵一身。
纵观整个交战处,类似的例子比比皆是,阿玛部落羌人手中的兵器根本难以伤到天武军禁军,剑刺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