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道:“卑职不敢当,卑职不过一个小小千总,怎能称将军,守卫边关乃吾辈之责,不敢称功。”
“好!不骄不躁,颇有大将之风,你虽然是个千总,但是立下如此大功,老夫少不得要褒奖你,别的不敢说,但是老夫毕竟是广西巡抚,凭祥州的守备暂缺,不如,就交给你可好?”方震孺道。
左斌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就要飞起来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没想到巡抚大人做事竟然这么爽快,他在千总的位子上已经很多年了,总是想找路子更进一步,但是求而不得,可是谁也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一个小小的民夫竟然成了撬动命运的杠杆,凭祥州守备若是给了他,左斌可就是凭祥州最高等的武官了。
方震孺可没有说大话,总兵、参将之类的高级武官他当然无权任命,那是兵部直管,但是一个守备,基本上属于地方兵的天花板,正好在他这个巡抚的管辖之内,虽然也要上报兵部,但基本上就是走个流程,如果一方巡抚连守备这个职务都搞不定的话,权力就太小了。
方文久经官场,对里面的门道皆是熟悉,他立刻上前道:“恭喜,恭喜左将军了。”按大明惯例,一般游击以上才能称将军,但守备也是地方最高武官,越界称一声将军,问题也不大。
左斌这边还在头重脚轻,方震孺却道:“赶紧去军营慰问将士们吧,老夫这次前来,说起来惭愧,没有带更多的物资来嘉奖有功将士,一共只有白银五千两,老夫拿出自己的私产,又添了一千两银子,这已经是极限了,粮食倒是有两千石,够镇南关用度一阵子了。”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左斌根本就不知道方震孺在说什么,他正在做着上任的美梦,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嘴上连连称是。
他在前面引路,将方震孺引到军营,方震孺自然是发表了一番振奋士气的演说,然后当着所有将士的面说战利品可以自己留下,并且发放了银子和粮食。虽然银子不多,但是平均下来,每个人能领到六两银子,这可是半年的军饷,而且是现银,将士们也是喜笑颜开,不管怎么样,在巡抚大人监督下,没有上官敢做手脚,银子是实打实发下去了。
一切办完,方文和左斌早就吩咐人在镇南关安排了欢迎晚宴,既然巡抚大人不去州城,那就要在镇南关招待一下,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
方震孺今天的兴致也很高,看见前方将士用命,方震孺觉得大明的气数还在,只要多一些跟镇南关守军一样的将士们,打败建虏和流贼,指日可待。所以平日里不怎么饮酒的他,也端起酒杯跟方文等人推杯换盏了起来,全然没有巡抚的架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震孺道:“左千总,能不能跟老夫说说,具体的作战经过,这里应该只有你最熟悉了。”
左斌正是喝得摇摇晃晃,满脸酒意的时候,听见方震孺这么一问,便道:“大人,我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