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缕青烟投胎去了。
现场几人都被带回警局做口供,案件被定性为黄大师和张安通故意杀害三人,绑架虞棠枝,故意杀人未遂,麻杆是从犯。
最终,黄大师没有被抢救过来,法医鉴定他死于心脏麻痹,但是身上有许多关节断裂,像是从高处坠落造成的冲击伤,另外十根手指甲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像是在物体表面用力抓挠造成的。
但随后勘察现场后发现黄大师并没有从高空坠落的痕迹,附近也没有抓挠挣扎痕迹。
张安通没死,但他体内的癌症恶化速度很快,一夜之间人就苍老得可怕,随时可能嗝屁。
按照律师的推测,作为主犯他会在牢里了却余生,同时也因谋杀其他继承人而丧失了南迦艺术馆的继承权,现在这些产业已经全是虞棠枝名下的了。
麻杆的腰间盘突出了,律师说他会被判无期徒刑,余生在里面踩踩缝纫机。
处理完这一切走出警局时天光已大亮,苏见山还有很多公务要收尾走不开,只有虞棠枝和莫寻尘先离开了。
清晨的街头巷尾已经有商贩早早的摆摊了,准备上早班和值夜班结束的人们穿过笼屉里升起的白雾,拎着早餐或公文包奔向温暖的床或者忙碌的工位。
这是最平凡的一天。
啪嗒——
车钥匙掉在地上,莫寻尘又捂住了伤口,那里已经绑了好几层绷带,但活动身体随时会牵扯到肌肉。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眼里含着笑意,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深情眼。
虞棠枝勾起钥匙扣,“我送你吧。”
车子平稳的驶过人间烟火,跟着导航的指引绕着环山公路,峰峦叠翠,寂静安宁,最后停在云隐28号门口。
车窗外的中式建筑静静地伫立在绿荫之中,琉璃瓦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初见。
“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车停了,莫寻尘没有打开车门下去的意思,侧过脸来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事实上,他这一路上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虞棠枝干脆利落的解开安全带时,他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副没反应过来,难得呆滞的样子。
她俯身过去帮他解开安全带,打趣道:
“难道你要在车上喝茶吗?”
那一瞬间,二人挨得极近,日光被玻璃反射过来,在山间清冽的空气和细微的漂浮尘埃中,莫寻尘看见她的眼底宛如清澈甜蜜的蜂糖,轻易的将他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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