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说道:“坐在你的位置上,我当如何?先帝活着的时候,我当然是撒泼耍赖要权,要不到权利也要刷一刷存在感,好让先帝记得我这个好儿子。
先帝昏迷时,我该果断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皇宫,囚禁诸皇子,包括那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政事堂支持我。若是不愿,那不好意思,就去见祖宗吧。”
“这样做,于名声有碍。只怕上位后,也难逃天下非议!”晋王不太赞同地说道。
陈观楼嗤笑一声,表情有点不可思议,似乎是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他笑着说道:“在生死面前,在皇权面前,在那张椅子面前,名声算个屁。你们啊,你们这群皇子就是被那群儒生给教坏了。生死之际,权势之争,竟然还在考虑名声。
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就算改不了史书,名声臭了,影响你当皇帝吗?你瞧你,中了儒生的毒,结果如何?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猜猜你死后,史书会如何评价你,会因为你顾忌名声没有手足相残,就笔下留情夸你仁善吗?你傻不傻啊!”
晋王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被人当着面指着鼻子大骂傻逼。面子兜不住啊。
当场就变了脸色。
“陈狱丞,本王虽然是阶下囚,但本王依旧是大乾朝的晋王,你说话最好客气些。”
“我倒是想客气,可是看你傻不拉几,到如今还执迷不悟,啧啧,实在是不吐不快。还请王爷见谅!在我看来,你们这一辈的皇子,全都在先帝的压迫下,变成了蠢货。有进取心有野心,偏偏缺乏行动力。先帝那么大一个昏君,朝臣都沸反盈天了,你们这群做儿子的,愣是没有一个能抓住机会。蠢得要死!”
陈观楼直抒胸臆。
有些话,他憋了好几年,早就想说了。
泰兴帝那么牛叉的一个人,将满朝堂衮衮诸公玩弄于股掌之间,朝臣们整日吵闹,沸反盈天也奈何不了他。区区一个江图,朝臣们连根毛都动不了。
这么牛的人,生出来的儿子,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