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一句。
陈观楼摆摆手,这一点没啥好攀比的。大哥不说二哥,都差不多。大家都是靠嘴皮子讨生活,就别彼此为难。
他直接问道:“能放过赵明桥吗?你疑心他会造反,大可不必。你应该看得出来,他没那胆子。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肃清朝中的蛀虫。这一点和你们政事堂不谋而合。
他可以做你们的打手,只求你们网开一面,莫要赶尽杀绝,也别插手青年社内部。希望青年社能继续保持纯洁,而不是争权夺利的工具。”
谢长陵垂首深思,也不表态。
陈观楼见状,继续说道:“那就是一帮很天真的,也很纯粹的,有着一颗赤诚之心的年轻人。很宝贵也很难得。你们插手进去,只会破坏这份赤诚之心,将所有人都变成如同你们这般蝇营狗苟。
你身在朝堂,我猜想,你也希望看到一些赤诚之子,看到一点年轻热血和希望,而非死气沉沉,沆瀣一气。
年轻人要有冲劲,这个世界才有希望。若是人人都利己自私蝇营狗苟,王朝衰败不可避免。你谢长陵,莫非想被后世之人钉在耻辱柱上?”
“你放肆!”
“说几句真话,你就受不了了。谢大人,你的承受力比起天牢那会,差多了。我鄙视你。”
谢长陵揉着眉心。
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胆敢鄙视他的人,始终都是陈观楼这贼子。
是一点没将他的官职权势放在眼里。
他突然一笑,有点嘲弄意味。他在嘲讽自己,奉承话听多了,真的听不进一丝半毫的真话跟刺耳的话。
难怪皇帝都喜欢佞臣。
佞臣只会逮着好听的话说,不像其他朝臣,三天两头挑皇帝的刺,将皇帝骂得狗都不如。
谁会喜欢一个天天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大臣。
他咬了咬牙,严厉道:“青年社要是出了事,陈观楼,你负不起责任。”
“凭啥我要负责?”陈观楼很委屈。他收钱帮忙办事,还要承担责任,没这么玩的。规矩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