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铁锈味更加浓郁,戚绵不敢深想她摸到的到底是水渍还是别的什么。
凶手似乎也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拥抱弄得愣了一秒,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垂眸望着女孩黑色的发顶,身体感受着对方每一次心惊的颤抖,脸上的神情依旧冰冷,无动于衷。
慢慢地,他举起右手,握着的匕首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锋利的冷光,上面还沾染着不知是谁的鲜血。
“老公,我好怕。”
女孩细若蚊蚋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声音的是她环抱住自己的双手更加用力,简直恨不得钻进他的躯体,以此躲避开外界的一切危险。
不过她的力气显然有限,因为即使她看起来已经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但在男人看来,也不过只是如同猫猫狗狗般的撒娇胡闹,只要他想,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扔在地上。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放下了右手,匕首仍旧握在手中,鲜血顺着垂直的刀刃偶尔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抬起空闲的左手,看似温柔力度却极大地掰开了女孩紧埋的脸,迫使戚绵露出那张已经哭得眼尾绯红沾满水渍的面容,好看地惹人怜爱,雾蒙蒙的眼眸散乱在空中无法对焦,毫无疑问,这个女孩看不见东西。
戚绵开合了几下唇瓣,她尝到自己咸涩的泪水味,眉头楚楚可怜地皱起,胆怯地任由男人将稍显粗粝的手心贴合在自己脸颊,双眼无能为力地微微睁大,还是只能看见一片放大的虚影。
男人又动了,这次是为她擦拭眼泪,动作并不轻柔,大概是没做过这种事,还将戚绵本就哭红的眼尾弄得更加红艳了,可用作在戚绵脸上竟然透着股诱人的媚态。
他想起来自己在还未解决地上躺着的几人时,他们似乎是有提到卖女儿给老头当老婆的事情,眼前的情况显然是女孩误会了什么。
男声响起,低哑而幽深,像来自深渊的情人呢喃。
“别怕,老公在这儿。”
他说着,低敛的眉眼间逐渐晕染开一阵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女孩的下一步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