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定定地望着那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精美而细致的雕塑般的新娘,视线犹如紧密的藤蔓从她绣着牡丹花的红布鞋上逐渐攀爬,细细密密地扫荡过了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最后,焚渊黑沉沉的眼瞳暗了暗,他竟未找出一处是与戚绵不符合的。
“相公。”戚绵开口了,语气就像是平时待在焚渊身边调笑着说话那般,“你怎么还不过来,在等什么呀?”
“我坐的都累了。”她轻飘飘地说着,尾音上扬,挑起了一小段似埋怨似撒娇的音调。
焚渊黑漆漆的眼珠从她身上收回,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暂时看不出来什么特殊的神色,仿佛还是只在细心为如何离开这个幻境而思考。
他平静地走到戚绵身边,视线从不远处桌上摆放着的金玉秤杆移开,没有选择去拿那秤杆,而是径直来到她身边,伸手随意地拽掉了那张红盖头。
那张令他每时每刻都在眼中甚至脑海中都小心描摹着的脸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漂亮地宛如画中仙子的眉眼正笑盈盈地望着她,经过润色后的红唇浅浅上翘,勾勒起一抹似蛊惑似欣喜的媚态。
她的美艳与妖娆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仅仅一眼,焚渊的眼底便陡然涌入一片深沉的暗色,他不动声色地将盖头随意地丢在了床上,没有说话,继续等待着戚绵的开口。
“你怎么不用秤杆啊,也太随便了。”戚绵鼓起脸,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今日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就这么对我?”
“大喜日子?”焚渊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微微沙哑的嗓音硬是将这句普通的问话说出了暧昧的氛围,但他没有看戚绵,而是垂眸忍不住又在喉间回味了一遍这四个字。
他与戚绵的大喜日子……似乎只是想想,他的心跳就已经按捺不住兴奋与喜悦,欢快地想要跳出胸膛。
“对啊。”旁边的戚绵自然而然地接过话,“我们历经那么长时间才迎来这样的幸福,你要认真对待才是。”
焚渊却看向她,淡淡道:“多长时间?”
戚绵并没有被这个问题难倒,很快就给出了她的答案:“得有一百年了吧……焚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记?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她气呼呼地松开原本端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