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落下这句话后便转过身想要离开,但在病症的影响下,戚绵迈出的脚尖不受控制地脱力歪向一边,也是在这时,白舜与唐越明都同时朝她伸出手——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戚绵靠在了白舜的怀中站稳身形,唐越明并未能触碰到她,可她的视线却定格在了唐越明伸出来的那只手上,他穿的衬衫西服稍微有些紧绷,在伸出胳膊后,衣袖自然而然地上滑,于是就露出一截手腕来。
而那截手腕上,明晃晃有着几道青黑色的指纹,就像是被什么人大力地抓握了许久,攥到他那块肌肤的血液凝滞,偏偏没有任何的外伤,深深的指纹显得狰狞又诡异,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磕碰得出的伤口。
戚绵看着那显目的指纹愣了一下,这一秒被唐越明注意到了,他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脸色出现了一丝裂纹,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勉强起来,唐越明没有要提及指纹的意思,仅仅是匆忙地应付过戚绵的话:“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
戚绵抬眼看着他,身后的白舜同样也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令他厌恶的男人,唐越明只觉得那种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的胆寒惊悚感又一次出现了,刺激地他脊背发凉,甚至于额头都在渗出冷汗了,但那张属于戚绵的小脸依然柔软漂亮。
“……我先走了。”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多日来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已经让他被迫去找了心理医生、别人介绍的神秘大师等等,唐越明吞咽着喉间分泌出的口水,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戚绵歪了歪脑袋,莫名地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
走廊里,只有她一人,这里没有开灯,安静而昏暗。
女孩忽然轻声道:“你是不是吓过他了?”
空气中平静了片刻后,戚绵笑了笑,像是在回答某个不存在的生物:“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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