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川也抱上酒儿跟了上去。
来到大房,世子夫人杜夕月眼眶微红,老夫人见状却是松了口气,这说明情况并没有坏到那个地步,忙问道:“旒儿身子怎么样了?府医过来了没?”
“府医看了,还是老样子,只是夏日炎炎,即使屋里放了不少冰,他的伤口还是不住恶化,折磨得他难以安眠,昨夜就病了一场,刚刚府医过来给他针灸才醒。”
事实上,府医说世子卧床多年,久治不愈,自己也没了求生欲,病情才会日益严重。
杜夕月一阵心酸,若不是因为白儿到了年纪该成婚了,他怕拖累了儿子,只怕早两年就熬不下去了。
郁老太太想到自家儿子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她轻轻地拍着杜夕月的手:“夕月啊,这些年辛苦你了。”
既要操持侯府这一大家子,又要操心自己的小家,还要照顾瘫卧在床的夫君,实在不容易。
郁北川在老太太询问的时候,已经抱着酒儿走进大儿子郁君旒所在的屋子。
屋子开着窗,倒是不算太闷热,但还是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药味。
郁君旒躺在床上,明明是大热天,身上却盖着厚被子,往日俊朗飞扬意气风发的青年因为病痛的折磨而显得形容枯槁,双目有些空洞茫然。
在郁北川抱着酒儿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珠子才微微动了动,缓缓侧过头来。
“爹。”
他的声音沙哑还有些虚弱。
郁北川鼻子有些酸,他的大儿怎么成这样了?
当年他可是这丰都里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只怕......可能还会比他这个当爹的先走一步。
【伯伯。】
听到婴儿的吟哦声,郁君旒也忍不住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他爹怀里还有个孩子。
“这是......酒儿?”郁君旒宛若一滩死水的眸底难得闪过一丝慌乱,“我这里味道不好,爹怎么把酒儿带来了,万一过了病气可怎么是好?”
夫人这两日笑容多了不少,时不时就会提起三弟家的小侄女酒儿,所以郁君旒虽然在院子里养病,却也是知道酒儿的。
郁北川闻言也有些紧张,他正和小家伙玩呢,屋里放人多影响他威严的形象啊,所以屋里头只有他和老妻在,听到下人来报,他着急嘛慌的,一把拎过小家伙就过来了。
这会儿他也觉得抱着酒儿过来不大好。
【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