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漫天孔明灯,飘荡在辽骑兵的头顶上。
似乎是在为辽骑们照亮前进的道路。
感受着后方的清风,忽有辽骑呐喊。
“风!”
而后便是山呼海啸的齐喝。
“风!”
“风!”
“大风!”
这山呼海喝的声音,很快就惊动了几里外,被重重陷阱阻隔的北胡骑兵。
纳哈拙更是瞧见了飞在空中的漫天孔明灯。
“辽王出兵了。”
纳哈拙少有的从车帐内走出,打开了双臂。
“为本汗披甲!”
上一次披甲征战,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而如今。
这或许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一次披甲。
披甲纵马,战死沙场。
这是每一名北胡人的宿命。
披好甲胄的纳哈拙,忽然发出沧桑悠长的音符。
那是从喉咙间发出的沉闷声音,独属于北胡人才能呼出的声音,听到便自然产生灵魂共振,眼前仿佛浮现长生天下那辽阔而悠久的草原。
这喉音。
是北胡人灵魂中的声音。
是北胡人对天地宇宙的回应。
随着纳哈拙呼麦声起,越来越多的北胡人都扬起头颅,应和着发出这古老悠扬的呼声。
在这长长的呼麦声下,北胡骑兵们灵魂共鸣。
他们仿佛回到了快乐自由的草原上,遗忘掉所有战事的不利。
悠长的呼声下。
他们忘掉了辽人的强大,忘掉了火器的恐怖。
甚至忘掉了他们自己,只记得马匹在自己的身下。
他们伴随着呼唱着流传了千古的声音,化作一道洪流,汹涌的击碎阻碍他们的防线。
而后……
彻底消失在浓烟四起的爆裂火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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