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师每小时收费标准乘以十,再乘以额外出庭日。
毕竟一宗官司不是一堂就可以定结果,从首次开庭到最终宣判,是个漫长的过程。即便不考虑上诉、拖延战术等等,光是正常的打,也要开庭若干次。
之所以说穷人请不起好律师,就在于这种收费无尽无休难以承受。
严少筠以前没独立执业,没有价格可以参考。不过在刑事领域,人命官司的收费最贵。这是个公认的事情,收钱多一点也正常。
而且这二十万是总包价,连后续的上诉也包含在内,已经算是格外克己。不过这个数目,一般人也的确难以承受。
杜展鹏既是社团红棍又经营财务公司,二十万应该拿得出,但肯定比较吃力,搞不好要借贷甚至挪用社团公款。
如果他接受这个报价,就说明发自内心在意侄子,不是走过场。
只要他在意这个案子,就能确保这段时间他不会搞事。
陈彦祖考虑的是这些,严少筠考虑的就是钱。
以前的她对二十万其实没什么概念,现在光是听到这个数目就已经兴奋的不得了。
即将发财的激动,女人街物价的刺激,让严少筠购买欲爆棚。衣服、鞋子买了好几套,又买了一个全新小熊玩偶。走到街尾才看到一个小贩兼卖男装,就主动帮陈彦祖买了一套新西装。
即便这么个买法,钱包里的钞票,还剩下一半有余。
看着把大包小包挂上车把的陈彦祖,严少筠只觉得昨晚的糖水,到现在还萦绕在心口。
不需要招呼,熟练地坐到后架位置发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送你到罗记,等着罗乐儿找你签合同。我去见几个朋友。”
“什么朋友?”
“做大律师一定要学会装聋作哑,很多事你知道就会面临法律风险。所以我做大……我是说我认识的大律师,通常不会过问师爷和什么人交朋友。想想就知道了,什么人最需要大律师,又不愿意通过律师介绍。”
自行车离开女人街,后座的严少筠才开口。
“如果不是大律师和师爷,而是朋友关心朋友可不可以问?”
陈彦祖笑了。
这个答案,他很满意。
一边蹬车一边回答:“义丰是潮字头,我也是潮州人。胶己人,饮茶冇相干。”
后腰一振,严少筠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男人在外面不可以没面子,你骑这部铁马找人喝茶,兰姐的脸也被丢光了。做老板不会为雇员报车费,但是朋友可以。这个钱包里的钱,应该够你应酬。你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派头,不要丢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