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十七号码头那件事,我有自己的消息。是你一次问两个问题!”
“汤督察刚才说,在富贵表行外实施抓捕的警探都是西九龙重案组同事。可是证人的证词,与汤督察说法不一致。至少旺角重案组的警员,也参与了抓捕。”
“西九龙重案组有权命令辖区内下级警署警员协助工作,我把他们也算成自己的伙计,只是表述不当。”
严少筠:“请问汤督察,这种调动是临时手段,还是警队工作的常态?”
“是临时的。”
“这种临时调动,是否有相关手续,还是中高层警官口头命令就可以完成?”
“这……这种调动都会有完整手续……”
“哦?那我是否可以要求控方补充相关计划表格作为证据。我想通过那些表格就可以确认富豪表行的抓捕,是早有计划还是临时起意。”
“反对!辩方律师纠缠的细节与被告罪行并无关系。”
何伟伦总觉得有些蹊跷,或者说不对劲。
他做政府律师多年,上庭经验丰富。多难缠的大状都遇到过,不会因为对手强就不知所措。
严少筠的问题不是强弱,而是打法特殊。
从表面看,严少筠的表现没什么不妥。
但是作为和她打对台的当事人,何伟伦能清晰感觉到其中的不妥之处。严少筠与其是一个人,不如说是傀儡。
完全是被人操纵着打官司,背后有人指挥。
这种说法找不到证据支持,当然不敢乱说。但是她表现出来的状态又不能不让人怀疑。
在何伟伦看来,严少筠更像演员演戏。把剧本背熟,把台词说出来,然后进入下一个场景。
如果是临时的想法反应,她的眼神不该是这样。
严少筠的视线和神情,怎么看都像是背诵内容,不是说自己想说的话。
但法庭庭审千变万化,这种事怎么可能预先设计剧本?就算设计,也是无数种可能。
不管是能想出剧本,还是能背熟剧本,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种人,应该是不存在的吧……
严少筠的腰部一疼,脑海中浮现起之前特训的情景。
天台上。
陈彦祖把一张人体经络穴位图挂起来,让严少筠恍惚间以为自己走入武侠片世界。
“经络穴位不是武侠小说才有的特产。我选的穴位,都会对你产生强烈刺激。穴位不同,力度不同,体感也会不一样。我们接下来特训的内容,就是根据不同的体感,做出不同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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