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宇睿对这件事也是清楚的,似有似无的叹息声溢出。
沈聿白敛去眸底的晦暗,朝着璙园后院门扉的方向而去,“我进宫一趟。”
随着二人的离去璙园愈发得静,静到只剩下风声。
呼啸而过的狂风压弯了干枯枝桠,落在上头的积雪倾盆而落,砸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音。
秦桢被送回了宣晖园。
与往日不同的是,宣晖园多了十几位侍卫守在卧阁前。
园内伺候的侍女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何事,跟着少夫人一同出府的闻夕竟也没有回府,倒是鹤侍卫将少夫人送回。
卧阁内炭火烧得很足,秦桢踏入正厅后才停下步伐,干涸的嗓音好半响才出了音,“你去随在他身旁,我不会离开这儿的。”
沉默了一路的鹤一拱了拱手,道:“是属下失职,没有——”
“和你无关。”秦桢截过他的话,扯着唇瓣笑了笑,笑意不达眼眸,“是我让你离开的,怎会是你的失职,是我明明意识到今日事情的不对劲,但还是存在了侥幸心理。”
说完后她挥了挥手,又道:“我累了,想要歇一会儿。”
鹤一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踏出门槛的同时合拢了门扉。
他望着候在院中的侍卫们,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围住院落,“没有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踏入院中,院中的人也不可离开。”
侍卫们领了命,将宣晖园层层围住。
秦桢回过神来时,卧阁外早已没有声音,骤然松懈下来的她差点儿就跌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撑住了桌沿,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喜欢不是像你这样,以毁了他人为乐趣。’
话语回响在耳侧时,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再次反驳,可嗓音紧紧绷在一起,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秦桢捂着脸,泪水浸湿了掌心,嘀嗒落在地面。
再次听闻外头有声响时,她扯出帕子擦净了双颊处的泪水,可通红的眼眸并无任何事物能够遮掩。
有人从外头敲了敲门,道:“少夫人,属下奉国公爷之命前来,还请您随我走一趟。”
秦桢神情微凛。
若说在国公府众人最为畏惧的,莫过于沈国公爷。
他为人算不上温和但也并不恶劣,为人甚是正直也说一不二,平日里与小辈相处称得上融洽,可若是小辈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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