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份奏章,“咱也知道你们心里有所顾虑,只是想想这两年朝廷并无大事,花费总归是要少点。国库现有些许盈余,撑得住。”
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郁新和夏原吉这两位主管财政的更清楚大明国库的情况。
只要现在不打大仗,自然也就不用特别担心财政问题了。
朱文垚哼哼唧唧的,显然是有点不太满意如今的待遇,他觉得有点不舒服,还是想要抱抱。
老朱乐了起来,看向张福生,“给咱文垚取个玉圭,他闲不住。”
张福生连忙跪下说道,“回陛下,皇重孙殿下现如今未受册封,朝廷并无奉赠玉圭。”
圭,在如今这个年代就是地位、权力的象征。皇帝有大圭,皇储有玉圭,宗室藩王也有他们的圭。就算是文武百官,也有笏板可以捧着。
张福生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朱文垚现在还小,没有受到册封。现在他的身份,也只是皇重孙而已,要不是有着嫡长的特殊加成,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老朱嫌弃的看着张福生,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当初怎么就让你这个蠢货跟着太孙!”
张福生立刻磕头如捣蒜,这个时候也就只能是请罪、认罪了,皇帝的责骂、责罚都受着。
老朱随即从腰间取出大圭,放在朱文垚的身上,“看看,咱文垚就该是如此。这拿着大圭,这才配得上身份!”
躺在案头的朱文垚翘着小胖腿,努力的伸出小手抱着放在身上的大圭,小嘴吐着泡泡。不过他确实是开心,有人逗着玩就开心。
老朱更开心了,看向朱允熥,“朕的玉玺在哪?”
朱允熥连忙说道,“皇祖父,玉玺孙臣向来不知在哪。”
老朱以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实际上朱允熥也是装糊涂的高手。
玉玺在哪里,大家伙心里头都清楚。能够进武英殿或者文华殿的,都没少看到在太孙的案头摆着玉玺,没少看到太孙发的旨意直接就是圣旨。
可是现在这爷孙俩非说不知道玉玺在哪,太孙非要说他没用过玉玺,其他人自然也是没法子了,既然都已经这么不要脸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老朱摸了摸腰间,随即取出玉玺,“那天咱梦到了咱爹,他将大圭和玉玺塞到了咱手里,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咱就醒了,就听着文垚出生。”
朱允熥脸色非常的古怪,让老朱在重臣们面前露了脸,说明皇帝现在身体好着呢,这就行。
抱着朱文垚过来,稍微宣扬一下他的未来储君的地位,这就行了。
可是老朱做事就是这么果断,这是在不断的加戏了。这一下好了,不只是将大圭和玉玺这样皇帝的标志放在了朱文垚身上,现在还拿出老祖宗当做理由。
以后朱允熥要是敢有半点心思,那就是不孝的直接证明了。
朱文垚忽然哭了起来,老朱立刻将小心肝抱起来,“朕亲自带着文垚,就是他能兴旺江山社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