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故去。
看着眼前的破瓦颓垣,臆想着那一声声惊喜地呼唤,再无从响起,再看看现在的鲜衣怒马,乡亲们的阿谀奉承,这是何等的讽刺。
老宗虽感慨父母早亡,无法享受自己的荣誉,但又如之奈何,只得遣散了乡亲,独自住进了破败的祖宅。
自此老宗便留在了小塘村,好在当了几年百夫长,手头有了着钱,于是花了大价钱,置上了好大的一垧地,又购置了上好的木料,建起了一套三进的豪华宅院。
戎马半生的老宗自此安顿了下来。宅子建好之后,便通过媒人介绍,娶了一房漂亮媳妇,想着也过一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可天之事,总有一些难遂人愿的。自己夫人的肚子就是不见起色,这可把老宗急坏了,又是请名医,又是烧香拜佛的,好一顿折腾,终于在六十高龄得了个大胖小子。
这可把老宗高兴坏了,对自己儿子,那真是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就娇生惯养着,好吃的、好玩的,不间断地供着,只要你说,无论什么——给!
如此得溺爱,怎能不出事!
由于老宗的娇惯,宗驷他爹在小小年纪便就养成了一副跋扈的性格,到了十八九后,更是整日的不务正业,净做些偷鸡摸狗荡检逾闲之事。流里流气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让乡亲们大叹宗家后继无人,偌大的家业只怕终有一天会败得个精光。
果不其然。在老宗头故去后,不出两年,那败家子便将偌大的田地输给了村里兴办铜厂的赵厂主,家道自此中落。
幸好,在老宗故去前,给他寻了一房媳妇,不然只怕这败家子在输的精光后,只得重走老宗的老路,也去进城当上一回乡勇了。
当时的宗家还算殷实,而儿媳张氏也算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女,虽然都说宗家的儿子纨绔跋扈,但不管怎么说,其家道还是富足殷实的,张家也就同意了。
婚后宗驷他爹也是有过收敛的,初时也会巡视下田地,算算收成。可好景不长,没过多少时日便又原形毕露,又开始了的纵情声色恣意妄为起来。
张氏本以为等有了儿子,夫君便会悔改,可哪曾想,就算公公故去,他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唯一的依靠,都不见其悔改。整日里依旧只顾行酒取乐,声色犬马,混不在意家中的张氏娘俩儿。
在宗驷老爹大婚后的第四年,老百夫长故去的第二年,宗驷爹为自己放浪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把自家良田输给了赵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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