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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人。“人群中一人畏惧地走了出来。
此人三十上下,双颊凹陷,眼睛细小,像只耗子。
张义瞥了一眼,然后唤过猴子,道:
“伱带几个兄弟,将围观的人群分开问询,还有这栋楼以及附近的居民,什么时间到的,有谁可以作证,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是。”
猴子一个敬礼,带着几人离去。
张义看着报案人,问:
“说说吧,你叫什么,当时是什么情况。”
“小人刘三...就住在隔壁。”刘三从着手,一脸的忐忑不安。
“小人本在家里睡觉,突然听到一声枪声,然后是什么东西摔倒了...小人原本没有在意,后来...后来好奇,就过来……然后就看见了血...”
“你认识隔壁住的人?”
“认识...不,不认识...只是见过几回,看起来有点凶,我没敢打招呼,而且他也是刚搬过来不久。”
“是嘛?你是做什么的?这里的房租多少钱?”
“小人在电厂上班,这里的房租一个月7元。”
“7元?”张义眯了眯眼睛,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给手下一个眼色,两个便衣直接将刘三控制了起来。
“长官,你抓我干什么?...是我报的警啊,人真不是我杀的?”刘三慌张辩解。
“我没说你杀人,可你在撒谎,你的鞋子已边磨薄了,卷毛,这是长期骑脚踏车的缘故,电厂距离这么远,骑车上班可以理解,可你在电厂上班一个月多少钱,竟敢拿7块来租房子?”
听了这话,刘三瞬间面如死灰,身子晃了晃,战战兢兢道:
“长官误会了,我和人合租的...我有个相好的,就住在城里,这....”
到底是姘居还是合租张义懒得计较,乱世中男女关系混乱,风气如此,别说小老百姓了,很多名人都是停妻再娶。
他让便衣先将报警人控制住,然后带着几个认识邢国忠的手下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二十平米左右,入门右手边是一张书桌,然后是衣柜,床铺。
不过衣柜大门敞开,床铺凌乱,像是遭遇了抢劫一样。
跨过血迹,入眼的就是一具尸体,右手边是一把手枪,勃朗宁制式配枪,旁边是摔倒的椅子。
张义蹲在地上,在确认过是邢国忠后,开始检查他的尸体。
太阳穴的位置中枪,头发处有焦灼状,符合近距离开枪特征,看枪支的位置和他手指蜷缩的样子,似乎是自杀。
他带上手套,检查了一下枪支,子弹少了一枚,弹壳就躺在不远处。
但衣服明显被翻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