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路对面隐藏在柱子后面的便衣打个手势,立刻让汽车离开。
不一会儿,另外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停在距离之前不远的地方。
朱孔江和彭恩成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两人又换了一身装束。
彭恩成刚想伸手拦黄包车,就被朱孔江用眼神制止,他点上一根烟边吸边瞥着周围,突然向着楼下的黑色轿车走去。
车内黑漆漆的,透过挡风玻璃什么都看不清,朱孔江狐疑地来到后座外。
突然,车窗的帷幔拉开了,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提着裤子隔着玻璃怒骂:
“看什么看?”
“拉客吗?”朱孔江嘴里说着,视线却掠过一脸愤怒的男人,看向他身后,只见黑暗中,一个女人正惊慌失措都扯过衣服遮盖身体。
“神经病,再不走小心爷爷揍你。”眼看男人就要打开车门,朱孔江连忙拱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出租车呢。”
说着连忙离开了汽车,身后传来男人几声怒骂。
“有什么问题吗?”彭恩成问。
“没有,或许是我多心了。”朱孔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我就说嘛,他们没有那么厉害。”彭恩成不以为然地笑笑,走向街头,招手让黄包车过来。
彭恩成先走,朱孔江跟在后面。
他瞥了一眼车夫身上“汇合车行”的灰色马甲,眉眼一闪,突然问道:“你是汇合车行的啊,老孟还在干嘛?我以前经常坐他的车。”
“老孟?先生,你记错了吧?我们是小车行,就十九个人,没有姓孟的。”黄包车夫奔跑着,头也不回地说道。
“哦,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朱孔江微微一笑,道:“跟上前边的车。”
“好勒,您坐好了。”车夫吆喝一声,卖力奔跑起来。
然而,在朱孔江看不到的视角,车夫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还有一丝后怕,心说这个小日本果然狡猾,幸好他提前做了功课。
半个小时后,黄包车停在一栋高级公寓楼下,这里名义上是一家旅社,但里面的房间早就被各路人长租了下来。
两人看着黄包车车夫走远,径直上了3楼,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前。
彭恩成瞥了一眼周围,抬手按响了门铃。
门没开,但门上的猫眼晃了一下,随后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谁?”
“我,老彭。”
门立刻开了。
一个穿着睡衣脸色泛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将门打开,热切地看着彭恩成,问:“给我带东西了?”
话音刚落,他看见彭恩成身后的朱孔江,微微警惕,问:“这位是?”
朱孔江没有说话,直接推门进去,他嗅了嗅鼻子,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只见那里放着一个圆形托盘,上面是一盏灯和一把烟枪。
他冷笑一声,对着彭恩成使个眼色。
彭恩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