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地埋头在其中翻找。
半晌,她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师叔,我们真要让他入刀宗吗?”江垂星从杂物中抬起头。
“为什么这么问?”师玄璎正在研究赤血旗,闻言卷起旗子,准备与他好好聊聊。
江垂星却塞给她一册手札:“这是师祖的遗物,里面提到过白雪行。”
“哦?”师玄璎颇感兴趣,飞快翻了一遍。
岳阳老祖似乎对“两仪术”很感兴趣,用大篇幅描述此术,只是顺带提到傀族和白雪行。
据记载,如今傀族已经覆灭,只余白雪行一人。
师玄璎合上手札:“你觉得两仪术过于歹毒,认为道长杀了自己的兄弟,所以不愿接受他?”
“我说不清楚。”他觉得两仪术太歹毒,但相处下来,又直觉白雪行并非是一个心肠歹毒之人,这种矛盾之感,令他心中很纠结。
“首先,他在路边救了你和天天,其次,他在跟我战斗之时,时刻担心阴傀状态。所以,他多半不是一个阴毒之人。”师玄璎草率下了结论后,又劝他,“倘若判断错误,那就错呗,人生哪能不犯错呢?总不能因为一点猜疑就瞻前顾后,你这刀心还得练啊,这样能过得了生死劫吗?”
师玄璎表示怀疑。
江垂星道:“师祖没教我修刀心,他说自己刀心毁了,教不了我。”
“你怎么不早说?!”师玄璎跳起来,抬脚便踹了过去,“你练了《秋煞刀心法》之后,说不定很快就会迎来生死劫,完蛋玩意!”
江垂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行事颇有刀修风范,谁也看不出来他从未修过心境。
踹完之后,她摸着下巴努力回忆半晌自己渡劫之前的心得:“你就把每一天都当做最人生的后一天,一切顺意而为,今天想吃的东西必须吃到,今天想杀的人必须杀死,不要怕做错,万一活不到明天呢。”
江垂星点头。
“譬如白霜行这件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