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说我活着有何用?”冬娘崩溃大哭。
阿蒲哽咽道:“咱们都苦命人,我如今活又不想活,死又不敢死,还能怎么办呢,熬日子吧。”
两人相拥流泪,雨水的冷意渗入骨头缝里。
不知哭了多久,阿蒲才猛然察觉已经许久没有雨水浇在身上了,她抬头,看见了上方的油纸伞,执伞之手白皙纤细却显得格外有力。
再看那执伞人,竟是个眸光冷漠的少女,她眉目低垂,不知这般看了多久。
恍惚间,阿蒲还以为是头顶那无情苍天化作了人。
“想报仇吗?”师玄璎摊开手,用念力铸成一把匕首,“拿着它,去杀了他们。”
冬娘闻声抬头,散开的目光聚焦,看着了那把泛着雪光的短匕,缓缓伸手接住。
师玄璎笑了:“不论你选择杀或不杀,都可到官衙来找我。”
她把伞塞进阿蒲手中,转身走入雨幕,瓢泼大雨却一滴都没有落到身上。
“您是县令大人!”阿蒲突然喊道。
师玄璎脚步顿了一下,身影消散在雨中。
“冬娘,你看,你看,大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能看见我们受苦。”阿蒲紧紧抓住伞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冬娘抿紧唇,后槽牙紧咬,猛然站起。
轰隆隆——
天上雷声滚滚,似乎在鼓励她,为她照亮前路。
冬娘冲入雨幕,一路飞奔到家。
“作死了,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一个老婆子听见乒乒乓乓的动静,在屋里破口大骂。
冬娘充耳不闻,推开自己卧房的门。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冬娘握紧匕首走到床前,一道闪电亮起,她看见床上男人睡得正香。
这个畜生!
女儿因为他们疏忽照顾夭折,昨日才一张席子卷了埋去路边,他竟能这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