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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对战之时,她便知道白雪行对阴隗过度在意,时时刻刻都在避免它受伤,导致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使不出来,若是继续这么下去,只会难以进境,最终拖死他自己。
不论修真还是复活阴隗皆是逆天而行,行逆天之事,怎么可能规避风险?
屋内一片死寂。
白雪行紧紧抓着手中佛珠,指关节泛白。
“哪怕我肯为了一个人而死,变成他手中的一把刀,也定然不愿意做一把平庸的刀。”江垂星忽然道。
白雪行眼睫微颤。
虽然他们修炼的时候分别吸纳了清气与浊气,但若不想走到兄弟相残这一步,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兄长却选择化隗……
“密谱上说,阴隗练到极致可以毁天灭地,阿雪,我真想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力量。”
白雪行耳畔浮现白霜行曾经说过的话,以及那时候的表情。
他抬头,见屋内空无一人,江垂星与东方振天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白霜行说自己懦弱,受不了亲眼看着弟弟在自己面前化隗才会选择先走一步,可白雪行知道,兄长非但不懦弱,反而心志坚定,一身傲骨。
白霜行是天才,自然有天才的骄傲。
这一点,与江垂星何其相似。
他死的时候定然带着很多期许,其中却一定不包括安安全全地做一个摆设。
白雪行自嘲一笑,人都死了,谈什么安全呢?
“哥哥,你也如小江一样想吗?”他抬起手,看着缠绕在掌上的佛珠与兄长对话。
倘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在摧折兄长的傲骨?更是辜负了兄长的信任。
桃县,县衙书房。
两个人面向而坐,中间隔着一张书桌。
“又要消耗灵石?”宴摧手里捏着一杆笔,定定看着师玄璎。
“必要支出。”师玄璎只好又把自己的打算细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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