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怕被那边两人发现,谢晚凝拉着身边人往一旁的树后面躲着,声音放的非常小。
裴钰清僵手僵脚跟着她走,凑近了些才听清她的话,轻声道:“我喜静,不爱去人多热闹的地方,这儿正好。”
……所以他也是凑巧碰见。
谢晚凝点着头以作回应,手却扒拉着树身探出半个小脑袋,视线不自觉往兄长方向看。
先前还没看出些什么,可这会儿,她怎么觉得她的阿兄是被郡主给堵住了呢?
瞧瞧,就那么一条羊肠小道,裴钰萱站在前头挡着,小嘴一张一合,正仰着头喋喋不休说些什么,而她的兄长虽瞧不见神情,却也能看到他并未开口说话。
“喂,”她用手肘拐了拐身边的人,悄悄道:“妹妹这么堵着一个外男,你这个做兄长就这么远远的瞧着?”
裴钰清被她拉着躲到大树后面,鬼鬼祟祟的偷看那边本就有些僵硬,闻言反问:“不然我该如何做?”
——如何做?
谢晚凝想到自己的兄长。
这要换了她的阿兄,不得把她喊回家,念叨个十天半个月?
裴钰清道:“萱儿大了,能分辨自己的喜恶,我不愿用礼教规矩去束缚她。”
谢晚凝听的微微一怔,下意识抬头去看他,恰好对方也垂眸望过来,她眨眨眼,小声道:“那你不怕她受到伤害吗?”
裴钰清笑了:“她身边有暗卫。”
“……”谢晚凝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
裴钰清微愣,缓缓弯腰凑近。
谢晚凝一字一句,小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怕她被欺负吗,就连暗卫也帮不了的欺负。”
裴钰清目光落在她面上,温声道:“你兄长是真正的君子,不会行逾矩之事。”
谢晚凝一时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试图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哪里会担心她的兄长不守礼,反过来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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