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旬的友人是一个老秀才,听说来人是翰林院编修时,一把年纪了还在欧藏华面前自称“学生”。
然后,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篇八股文请欧藏华指点,说是他孙子写的。
欧藏华读完后,内心有些感慨,便告诉老秀才,让他送孙子去书院读书,别在亲自教他了。
老秀才当即点头应了下来,看得一旁的项旬颇为感慨。
他这位老友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此前儿子儿媳看他年纪大了,不忍他每日耗时耗力教育孙子,就劝过他几次,每一次都被他骂走了。
结果人家探花郎,只是随口一提,他就立马同意。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随后,项旬拿出了一个账本,递给欧藏华解释道:“欧大人,这是凌大家他们这四个月的收入流水,因为大家都喜欢《吕洞宾三戏白牡丹》,庙会、集会还有一些大家族的长辈庆生,都会邀请凌大家,所以赚得还不少。”
欧藏华拿过来看了看,发现原本凌大家订的是五两银子一场,结果预约的人太多了,就提高到了十两银子,预约之人依然络绎不绝。
他们经常中午在东家表演,傍晚去西家表演,再加上庙会上围观群众撒的铜板,四个多月下来,除去各种成本,还有两千两盈利。
而这笔钱由项镇管理,每个月都会交到项旬这里来。
这时,老人递上来几张银票,曲非烟伸手接了下来。
欧藏华喝一口老秀才珍藏多年的好茶,平静的问道:“项老伯不敢回家,莫非那些魔教妖人还在附近盘踞?”
“是的.”项旬叹了口气,说道:“十来人,一直住在镇外的破庙里,请了个道士在那唱戏,说是要给严三星超度七七四十九天。”
“倒是讲义气。”欧藏华笑了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都解决了吧!”
然而那名老秀才跳了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编修大人乃国之栋梁,怎么能跟那些臭跑江湖的拼呢?让老朽去!”
“哦?你会武功?”欧藏华一愣,忍不住打量起老秀才来。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这是个隐藏高手?
“不会,但我有儒家正气!”老秀才努力挺直腰板,一脸决绝。
欧藏华呆了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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