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多少明珠蒙尘。
“谦虚了不是。”
黄忠国露出满意的笑。
仔细审视着方言,季秀英挑挑眉,这副年纪就能写出这样的作品,这么年轻却对文学懂得这么多,还能这么快地把稿子改得这么好。
难道他真是个天才?
李悦、黄忠国和她一样抱着相似的想法,互相对视,随即如获至宝般地盯着方言看。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儿?”
周雁茹手拿铝饭盒,走出小房间,当看到编辑部的人把方言围成一圈,不禁好奇。
“师父,方言把稿子改好了,您看看。”
王洁一把接过她的饭盒,“我去给您打饭,还是老一样,素烧茄子对不对?”
“你啊。”
看到徒弟急不可耐的样子,周雁茹宠溺地摇头,把视线转到方言:“写得这么快?”
方言尽可能说得朝气些,“多亏了周老师指点,灵感一下子就来了,挡也挡不住。”
“好,我来看看。”
周雁茹从眼镜盒里取出老花镜戴上,和王洁一样,直接跳到结尾,认真地翻看。
方言往饭缸子倒上水,小口呷着,就见她审着稿,李悦他们都盯着她,边吃边看。
整个屋子,安静得针落可闻。
当王洁从食堂打完饭回来,周雁茹才放下稿子,“你改得很好,之前《牧马人》是伤痕小说,现在看着像伤痕小说,但没有一点儿伤痕小说的那种消极又浓重的悲剧性。”
“我写的不是伤痕文学。”
方言一本正经道:“我是想从种种伤痕中反思,找到能让人振奋、让人前进的积极一面,《牧马人》做的就是这样一种尝试。”
“喔,《牧马人》的作者来了吗?”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说话的男人戴着圆框眼镜,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个满头银发的老者,佝偻着背,双手负背。
“李老师!”
“王老师!”
王洁从食堂打完饭回来,在走廊里看到这两位杵在编辑部,立马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