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后,更加小声说道:“小人没有撒谎,大人若是不信,大可问其他役员。”
张伯山还要解释,陈韶打断他的话,问户曹役员:“你叫什么名字?”
户曹役员答道:“小人岑元志。”
“岑元志,我记住你了,租借衣裳、鞋子的事我们回头再说,现在我们先解决杜忠的案子,”陈韶温和道,“这些衣裳、鞋子,都是什么人在租借?”
张伯山害怕岑元志再抖出些他不知道的事,赶紧抢着答道:“力役,到各个府衙服役的力役。”
陈韶看一眼尸体身上的衣裳,又看一眼岑元志的衣裳:“除了衣裳的颜色不同外,其他的都是一样的?”
张伯山依旧抢着答道:“是,都一样,衣料、花纹都一样。”
陈韶没有急着下凶手也是役员的结论,等一等,看着拿茶杯回来的傅九,她问道:“在哪里找到的?”
傅九将茶杯递过来:“就在那片竹林后面。”
陈韶接过杯子仔细看了两眼,确定跟杜忠屋里的杯子是一套后,又递到房主夫妻跟前,等他们也确定是同一套,才又吩咐傅九:“你再进屋去搜一搜柜子,搜仔细些。”
随后,她又转向张伯山:“两件事。第一件:将杜忠的尸体带回太守府,让仵作立刻检验;第二件:让太守府所有人,包括役员在内,立刻回太守府集合。”
…
已过子时,雨不仅没小,反而更大了。
雷声滚滚,闪电霹雳。
太守府灯火通明。
官、吏、役在紧急召唤下都回来了,就集中在二堂,窃窃私语声,宛若菜市。
在偏厅跟丁立生问完话,陈韶出来坐上案台,等众人都安静下来,才慢慢开口:“身高低于五尺二的人,去外面等着。”
人群僵了一瞬后,很快就走动起来。羽林军就守在外面,没人敢浑水摸鱼。
等低于五尺二的人全部出去,陈韶扫一眼留下来的二十余人,再次吩咐:“鞋码小于八寸六的人,站到一边。”
堂中央只剩下五个人了,且五个都是役员。
陈韶继续吩咐:“都把脚抬起来,露出鞋底。”
五人犹豫了一下,才各自坐到地上,抬起双腿,露出鞋底。
陈韶走下案台,仔细观察完几人的鞋底后,后退几步道:“都起来吧,把手伸出来。”
五人起身,乖顺地伸出手。
陈韶:“手背向上。”
五人翻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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