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不置可否道:“回完话了?”
张伯山赶紧催促丁立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丁立生唯唯诺诺地应着是,连伞也没有撑,便钻进雨幕跑了。
看着他莽撞的样子,张伯山心里怒骂,面上却堆着笑说道:“公子放心,丁大人就是看着不可靠,做事还是很有一套。”
陈韶没有理会他,重新换上温和的笑容,继续问赵大牛道:“告诉哥哥,赵家村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赵大牛双眼一红,哇一声哭着滑下椅子,跪到她的跟前,“我娘、我娘没了,我娘被人杀了,小虎哥哥跟我说,只有报官才能抓到杀娘的坏人,可奶奶不让我来,我就偷偷来了。大人,我要报官,我要抓住杀我娘的坏人。”
陈韶将他扶起来,牵住手道:“好,我们这就去抓坏人。”
张伯山忙上前来,也要牵赵大牛的手,“公子忙碌到天明才睡下,这孩子就让下官来照顾吧,一会儿上了马车,公子也好再歇一歇。”
陈韶避开他的手:“带上仵作,即刻出发。”
从太守府里出来,才走不到十丈,就碰上了丁立生的马车。
丁立生惶恐地让到一边,在她的马车经过时,忙讨好道:“公子先走。”
陈韶逗着赵大牛,并未看他一眼。
太守府上上下下的懒散不是一日之功,想要整改,想要长治久安,唯挖骨去腐。
但谁是骨谁是腐,却还有待观察。
连续下了一夜的雨,城外已是一片泥泞。
通往赵家村的山路更甚。
马车颠簸着抵达赵家村,在赵大牛的指引下,又穿过大半个村子,连拐了两条小路,才在靠近山脚的几间茅草屋前停下来。
陈韶以为,出了这样大的事,赵大牛家一定围了很多人,但出了马车,看到的却是一个冷冰冰的院落。
五间陈旧破败的茅草屋勉强围成一个小院子,大风大雨中,屋顶不受控地来回摆动。
两堆木柴整齐地堆放在靠西的屋檐下,院子中,开垦着两块小小的菜地。
茅草屋周围至少二三十丈内,没有别的人家。
这是一处‘孤岛’。
茅草屋很静,除了跟过来的羽林卫与衙役的走动声,就不见其他声音。
傅九将赵大牛抱下马车,小声问道:“家里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