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怕她思索起来又要好半晌,便劝道,“又过子时了,再不睡,恐又睡不足两个时辰就得起来了。”
陈韶点一点头:是不是为民除害,回头挨个查一查就知道了。
村子里养的鸡多,鸭多。
此起彼伏的打鸣声、嘎嘎声,一晚上几乎就没有停过。
但陈韶实在是太累了,刚躺上床,困意便如潮水般朝着她涌过来,不出片刻,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她如此,蝉衣亦如此,傅九、李天流虽比她们好些,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夜好眠,早上起来时,几人的精神都甚觉清爽。
天已经彻底放晴。
明媚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落下来,将村子染成金黄一片。
天空很蓝,没有一丝云彩。
赵天海的儿媳、孙媳等人已经将早饭做好。
张伯山也让人送了干果点心、水果、小菜等摆了满满一桌。
陈韶与大家分着吃好出来,眯眼望一望天空,便又去了发现陶阿妹尸体的地方。
阳光已经将这片地方照得足够明亮,陈韶仔细地搜寻一圈,并没有什么新发现。微眯着眼看向山上,昨日羽林卫搜了大半宿的山,并没有找到陶阿妹的衣裳或是内脏,但找到了几处与她身上枯枝腐木一样的树木林。
天虽晴了,地却没有那么快干。
山上依旧湿滑。
李天流没有再阻止她,与傅九紧跟在她身后两步处,在羽林卫的带领下,不过一个时辰,便将几处树木所在的位置都看了一遍。
都不符合。
从山上下来,陈韶又去了陶阿妹家,又给她做了一遍尸检。
尸体上也没有新的发现。
从她家出来,陈韶马不停蹄地又去了村头的几户人家。在确定陶阿妹出事当晚,他们几户人家的狗是最先叫的后,她才回了赵天海家。
已是午时,日头很大,陈韶坐下来稍稍歇息片刻,将案发到现在查到的线索都梳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她又喝过一碗茶,朝在门口逗狗的傅九吩咐:“你去将赵善与他娘,还有他爷爷奶奶叔子婶子都请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