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院门口,颜色也从金黄变成橘色。
还真是未时末了。
起身走到门口,感受着清风徐来,陈韶感叹时间易逝:“还没有忙上几件事,就这个时辰了。”
“公子忙得都没空吃饭了,还叫没有忙上几件事?”蝉衣跟着出来,站到她的身侧,看着与李天流躺在老黄果树上打瞌睡的傅九,扬声催道,“还睡着,还不赶紧下来让厨房将饭菜送来!”
傅九睁眼看过来,看到陈韶已经忙完,赶紧翻身飞下树,连蹦带跳地往厨房去了。
李天流被吵醒,眯眼看着两人,不阴不阳道:“原来陈六公子还用吃饭呀?”
陈韶没有理他。
蝉衣却忍不住了,“怎么,李小将军原来都不用吃饭了?”
李天流没料到她会还嘴,腾地一下坐起来,挑着眉梢似笑非笑。
蝉衣双手叉腰,挺起胸膛扬着下巴,不避不躲道:“怎么,李小将军还想打我不成?行呀,来呀,就让大家伙好好看看,李小将军是怎么欺负弱女子的!”
李天流瞧一眼戏谑的阿韶,哼着躺回去道:“懒得跟你计较!”
“说得我很想跟你计较一样!”蝉衣反唇相讥道,“公子脾气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敬着你放着京城安稳日子不过,主动请缨来保护公子,来洪源郡的路上便一直忍着你,原想着你念叨个十天半月也就算了,没承想你竟如街头巷尾那些妇人,婆婆妈妈起来,没完没了!”
世人不知陈国公府有个七小姐,也不知她是女扮男装,只当她是陈国公府小一辈仅存之人。她也知道他这样婆婆妈妈,是不知情由,着恼陈韶不顾陈国公府的将来,不听人劝的非要跑到离京遥远的洪源郡,置自己于险地,但他说话实在难听,她已经一忍再忍,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今天非要让他知道,她蝉衣也有脾气!
李天流猛然坐起来,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道:“我婆婆妈妈?”
蝉衣大声道:“对,你就是!”
李天流看向陈韶。
陈韶看着别处,但嘴角的笑出卖了她。
李天流气到了,从树上跳下来,他再次指着自己道:“我婆婆妈妈?”
蝉衣扬着脸:“你再问一百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