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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陈韶并不纠缠,“那就接着说三月十七日。”
“小人是三月十六日傍晚在夏掌柜的马场租赁的马,换下老驴后,就去了周公村。到周公村时,天已经黑了。小人就在老江家歇了一夜,第二日跟着他干了一整日的活,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路上,小人有些累,就又去了大丰河散心……”
“小人是二月二十六日距离辰时还有两刻钟时,在夏掌柜的马场租赁的马,换下老驴后……”
听着他磕磕绊绊地将二月二十六和二月初一也说完,陈韶才说道:“每次都有意外发生。”
史兴不敢接话。
陈韶拿起记下来的时间节点,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后,突然问道:“四月二十九日,你将马车停在路边将就着歇息一夜,是在哪个路边,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在,在……”史兴冷汗瞬间如雨落下。
他不怕酷刑,只要他咬紧牙关,抵死不认,等案子辗转到了京城,他就可以叫冤。他早已经查过,刑部尚书李宗渊是个极为宽厚之人。过他手的案子,没有确凿的证据,便不会立案。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案子最后会落在她的手上。
诚如她所说,她是大理寺卿,不用将案子交上去给其他人重审,也能直接定他死罪。她没有对他用酷刑,却比酷刑更加可怕。
有那么一刻,史兴很想干脆认下所有罪行,可强烈的不甘让他很快压住了这个念头。闭一闭眼,将垂在眼睫上的冷汗挤掉后,他强打起精神说道:“在距离小常村两里处的路边。”
“进出小常村的有两条路,”陈韶不疾不徐地问道,“你指的是哪一条路的两里处?”
史兴勉强道:“西南方向的那条路。”
陈韶慢条斯理道:“虽然只是暂时歇息一夜,但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你且说说,你歇息的那路边是什么样的,周围都有什么?”
史兴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不只是他,李天流、傅九及周围的羽林卫和衙役,听到这个问题,都忍不住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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