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扔在那片斜坡后,我就去了曲阳坡。那日雨下得有些大,大丰河的水涨得太急了,我没有办法洗车,只好用泥巴将车里车外都糊了一遍,然后就回来了。城门已经关了,我在城外等了一夜,第二日天亮后,我还完马,就驾着驴车去了她们的院子。”
陈韶一边记着他话里的重点,一边问道:“还有没有什么该交代,而你还没有交代的?”
史兴认真想了一会儿后,答道:“没有了。”
陈韶掀眼看他,“想说的呢,有没有?”
史兴以头触地:“人都是我杀的,我认罪。”
陈韶看向胡立兰,“你呢,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胡立兰原本也要磕头说没有,但不知怎么突然鬼使神差般抬起头,对上她双眼的刹那,福至心灵地说道:“请大人为他爷爷、他奶奶、他爹和大哥做主!”
史兴似才想起还有这一遭,赶紧跟着道:“我爹娘、大哥和侄儿都是被薛家所害,请大人为他们做主!”
“不是薛家,”胡立兰道,“是太学的山长高汉、监院罗正新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史兴猛的咯噔一下后,飞快地朝陈韶看去,见她没有生气,这才稍稍宽心。
陈韶不动声色道:“他们怎么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了,说一说?”
史兴心头又咯噔了一下,颇有些怪胡立兰没事找事。该交代的他都交代了,他也已经认罪了,该杀该剐等着就是,偏她多事!高汉、罗正新能那样胡作非为,谁知道背后有没有倚仗,万一有,他们最终没什么罪,要报复史蕙和史安怎么办?史蕙一个弱女子,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胡立兰原本想让他来说,但等了一会儿,他都不吱声,只好自己开口道:“如果没有高汉和罗正新的纵容,薛家又岂敢那样对他爷爷、他奶奶、他爹和大哥?追根究底,是他们……”
史兴小声道:“你别说了。”
胡立兰看向他,看到他眼里的担忧,立刻闭了嘴。
陈韶看着他,“怎么,不为你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