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的周围,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特制的刑具。
陈韶艰难地闭一闭眼,“继续搜!”
陆陆续续,又有声音传来:“公子,这里有人!”
“公子,这里也有人。”
陈韶脚步不停,一个一个飞奔过去,又在一个又一个凌虐残忍的现场前止住脚步。
十个。
十三个。
十七个。
杀机如怒吼的波涛一般,随着死亡人数的不断增加,而不停攀升。
“公子……”
“公子……”
二十一个。
二十一个最大不过十七八岁,最小仅十一二岁的尸体。
如朝阳,如花朵一般的年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陨落在了这里。
然而陈韶却不敢停留,甚至都来不及去看他们的死因,又飞快地奔赴向了另一个院落。
碧桃园十三具尸体。
曲径园十九具尸体。
明月院十二具尸体。
梅园八具尸体。
死者的年纪都在十一到十八岁之间。
快活林二十八具尸体,年纪在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
长乐坊二十……“公子,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蝉衣惊喜的声音从长乐坊后宅最偏僻的矮楼传来。
陈韶疯一样地飞奔过去。
“好好躺着,别动。”蝉衣握住女子的手,一边给她把脉,一边飞快地取下头上的银钗。从钗中取出银针,扎住她伤口附近的穴道,又从腰间的布兜里拿出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塞到她的嘴里,看着她勉强咽下去后,另外再倒出两颗药丸碾碎成粉,小心地撒到她伤口处。
做完这些,蝉衣才回头对进屋来的陈韶说道:“她中了野葛毒,幸好不多,胸口这一刀也偏得有些远,我们要再晚来一个时辰,应该就没救了。”
陈韶快速扫一眼矮楼的布置。
矮楼不仅偏僻,且还有些漏风。屋中随处可见蛛网,脏被、残茶,四处乱扔的衣裳都可见主人的懒惰。
再看躺在地上的女子,蓬头垢面,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满是油垢的衣裳,带着刺鼻的酸臭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