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证据?”
伍冬肯定地说道:“没有。”
陈韶质疑:“为何没有?”
伍冬显然也很难理解地说道:“罗监院说最好的自保就是干干净净。”
难怪想引着她去家中搜查,没有他人的作恶证据,也就牵扯不到他的身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想拉高汉上贼船为他背锅,最后却受高汉牵连,反被史兴杀人案连根拔起。树倒猢狲散,他算尽一切,却又漏算了人心。陈韶看两眼伍冬,又看向从园子那边回来的傅九,吩咐道:“准备马车,去太学书院。”
罗正新的家中除了高夫人签下的那些凭据,果然什么也没有。
里里外外翻找三圈后,陈韶拿着凭据,问跟来的伍冬:“这些当真是高夫人签下的,还是罗正新伪造?”
伍冬干脆地答道:“是罗监院伪造。”
陈韶盘问,“既是他伪造,那高汉的签名和私印怎么回事?”
“是他签的,他刚来太学不久,就开始模仿高山长的笔迹,尤其是他的名字。”伍冬到几个堆放字画的箱子跟前,翻找片刻后,拿出来十几张字画,随后又从书桌旁边的竹篓里翻出两张废纸展开,“这些字画是高山长的真迹,这两张纸是他被捕的前一日夜间练习高山长的字迹时留下来的。至于私印,是他打着各种名义,找高夫人偷拿出来盖上去的。”
刚来太学不久就开始模仿高汉的字迹,算下来,也有近三十年了。陈韶将高汉的字画和罗正新模仿的字摆在一起,随后提过蝉衣手中的灯笼,凑近比较。
“简直一模一样。”蝉衣说道。
陈韶点一点头,若非伍冬事先做了说明,她看到这些字画,只怕很难注意是出自两人之手。但有了他的提醒,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些细微的差别来。比如罗正新的字在笔锋上更凌厉尖锐一些,很像是寸草不生的孤峰;而高汉的字则更圆润通融一些,像是绿意盎然的土丘。
蝉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