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补贴。”
蝉衣与雷德厚同时应好。
将赔偿方案还给雷德厚,陈韶又吩咐蝉衣,“去书房将那些药铺的凭据拿过来给我。”
蝉衣将凭据拿来,陈韶示意她给雷德厚,“你看看这些药铺哪些是什么顾家、朱家、文家、范家的产业,都给我挑出来。”
雷德厚跟丁立生一样,拿到凭据后,先整个翻了一遍。没有看到文家和任家的产业,他以为自己看漏了,又从头翻了一遍,确定没有文家和任家的产业后,心头沉冷,面上却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将顾家、朱家、范家、戚家、丁家、赵家、胡家、周家的产业全都拿了出来。
既然不让他好过,那就谁也别好过!
将他手里仅剩的两份凭据拿回来递给蝉衣后,陈韶提笔,一边给他挑出来的凭据做标识,一边问道:“问过了吗,周中天怎么回事?”
雷德厚撩起衣摆,跪到地上,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后,才说道:“落雁居是文家和任家的产业,碧桃园是顾家和朱家的产业,明月院是范家和戚家的产业,梅园是丁家和赵家的产业,也就是丁大人和赵大人家中的产业,梅园是周家和胡家的产业,也就是下官夫人的娘家和胡大人家中的产业,长乐坊是顾家、朱家、范家、戚家这几个本家在江南道的士族共同的产业,快活林与之相反,是文家、任家、丁家、赵家、周家、胡家这六个剑南道的士族共同的产业。”
久久没人说话。
连风都似乎停了下来。
陈韶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李天流和傅九相继进入正屋,羽林卫也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这里,她才开口道:“你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雷德厚的后背慢慢浸出一层冷汗,凭着一腔愤怒,冲动地将一切都说出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对着陈韶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双眼,在任由冷汗滚下额头,滴进眼里后,雷德厚才艰难地张开嘴,将刚才的话慢慢地重复了一遍。
“将他的话记下来。”陈韶吩咐蝉衣。
傅九迅速上前磨墨。
蝉衣强制镇定地一笔一笔记好后,拿给陈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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