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是半天,也没有只是出个什么名堂来。
陈韶静静看着他。
丁立生脸面时红时白地磕头道:“下官知道错了,下官这就去查文家的案子!对,对,永顺货行和长顺货行的货仓和货船,下官已经搜查清楚了,都没有问题,他们先前也没有不让那些学子去搜查,只是前几船都是一些零星的货,实在怕他们过去胡乱翻看,将货给弄混弄乱了。现在走的几船货,都是大商行的货,货量大,他们翻查翻看都没有问题。”
陈韶还是看着他,不说话,直到他开始磕头后,才寒声斥责道:“我在问你眼前的案子,你给我扯货行做什么?”
丁立生慌张道:“下官知道错了,求公子宽恕。”
陈韶冷笑:“你自己的弟弟、侄儿犯事,你说你不知情,我已经饶过你一次。文家作恶多端,你听到一些风声,只是什么,只是没有处理,还是他们给了你好处,嗯?”
“下官知道错了,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丁立生哭着磕头道,“求公子再给下官一次机会,最后一次,下官发誓,下官以后再也不偷奸耍滑,否则就,就天打雷劈!”
“丁立生,”陈韶走到他跟前,一脚踢翻他后,踩着他的胸膛,弯腰直视着他,“这不知情,那不管,你告诉我,身为法曹参军,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公子饶命!”丁立生想要挣扎起来磕头求饶,却发现她的脚就像个钉子一样,将他钉死在地上,竟动不了分毫。丁立生慌了,对着她眼里的杀意,赶紧号哭道,“公子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这就去找文家问罪!”
陈韶冷哼着松开脚,又后退两步道:“最后一次机会,去把文四公子,还有文家如今当家的人请到这里来!现在、立刻、马上就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丁立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转身就跑。
陈韶示意李天流:“派两个羽林卫跟着他,现在是申时末,亥正之前如果他赶不回来,立刻砍下他的人头带回来,我想陶家人应该不介意用他的人头殉葬!”
丁立生双腿一软,急急抓住旁边的田坎站稳后,跑得更快了。
两个羽林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陈韶冷哼着收回目光,看向还在哭泣的五儿:“你先别哭了,让人将棺椁先盖起来。”
五儿跪着后退几步,朝几个棺椁磕了三个头后,站起来,抹着眼泪向先前挖坟的几个村民道:“有劳几位叔伯了。”
几位叔伯上前,有些为难地看着棺椁旁的草席。
草席上摆着陈韶拼凑的腿骨。
陈韶道:“这些先不用管,棺椁也一样,简单地盖着就好,暂时不用钉死。”
叔伯们松了口气,上前将棺椁盖子抬起来盖上后,又退站到了一边。陈韶稍稍思索片刻,先吩咐五儿继续守着棺椁,接着问几位叔伯,“除了五……阿珍家里,村子里还有受过文家或是文家庄子上的人欺凌的吗?”
几位叔伯都已经领取过粮食,也看到了她呵斥丁立生的场面,心理上已经完全认可了她。听到她问,立刻就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