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周公村的程二丫?”蝉衣喜笑道,“早前公子承诺程二丫,要为她请一个绢花的师父,我看也不用另外再请了,就让郑华教她如何?”
“她应该教不了。”全书玉摇头道,“四人中,就她最不愿意去药铺,也最不愿意见外人。你看其余三个,院子有点动静的时候,再害怕也会躲在窗口往外望一望,她就从来不凑这个热闹。让她出太守府去教人做绢花,只怕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这倒也是。”蝉衣点一点头,“她每日连话也说不了几句,要么独自坐着发呆,要么就做绢花,要么就是跟着请来的那几个婆子擦擦扫扫,让她教程二丫,倒确实有些为难。”
听着她们的形容,陈韶微不可察地拧一拧眉,“她每日吃饭如何?”
全书玉哀叹道:“饭也吃得不多,也开解过她几回,但都没什么用。”
陈韶看向蝉衣。
蝉衣道:“郁结在心,开过药,她也吃了,但一样没用。”
这是心死的表现,而且情况还很严重。陈韶不敢耽误,吩咐全书玉道:“你回去看看她是否起来了?要起来了,就将她带过来,我来跟她谈一谈。”
又吩咐蝉衣:“你去将太子妃送我的点心挑些过来,再另沏一壶新茶。”
蝉衣很快将点心和新茶端过来摆好。
陈韶合起手中的花名册,示意她:“等她过来,你和全书玉就在外面等着。”
蝉衣称好。
郑华十六岁,中等个头,模样娟秀,只是神色麻木,眼睛更是死灰一片。跟在全书玉身后,像是行尸走肉。进到书房,也不好奇地东张西望,木然地跪到地上,低垂着头,安静等候着发落。
在蝉衣拉着全书玉出去后,陈韶温和道:“起来吧。”
郑华听话地站起来,但还是低垂着头。
陈韶看她像是没有意识的木偶,便又道:“坐下吧。”
郑华乖乖上前来,坐到了全书玉看账册的凳子上。
陈韶继续道:“尝一尝点心。”
郑华拿起一块点心,小小地咬了一口。明知道她吃不出什么味,陈韶还是问道:“怎么样?”
郑华咽下嘴里的点心,点头道:“很好吃。”
陈韶笑道:“这是京城最好的点心铺子百味斋里的云片糕。”
以为是在让她试毒的郑华动作一僵后,猛然抬头看向她。陈韶莞尔一笑,拿起她给全书玉和蝉衣做的海棠与茉莉绢花,“这是你做的?”
郑华点头:“是。”
“做得很好。”陈韶笑着说道,“一开始我都以为是真花了。”
郑华身子再次一僵后,才木讷地说道:“大人要是喜欢,回头我也可以为大人做上几朵。”
“好呀。”陈韶先是一口答应下来,接着才为难道,“不过我是男子,戴花难免叫人笑话,你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