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这剂药方是他的不传之秘。而经我的观察,这半个月前来看病的百姓,尤其是有头痛脑热的百姓,吃他开的这剂药方后,的确比别的大夫开的药方要好得快。
“他的这剂药方用的药草也都很寻常,不过是药草的轻重配比与其他人稍稍有所不同。有了这剂药方,惠民药铺就可以大量配制药粉,如几个商行的生意那般,将配好的药粉拿到其他郡城去卖钱。可以这么说,只要彭大夫不将药方再给别人,那么洪源郡的惠民药铺不仅可以自负盈亏,还能凭借这个药方赚到大量的钱财。
“按照许显民几个的说法,药方上的药材都不用百姓栽种,光采摘野生的就足够药铺使用。可他们显然没有想过,大棠有好几百个郡城,郡城下还有许许多多的县城、乡镇。一旦我们的药方治病效果惊人,那么所需要的药材量也会成倍地增长。而成倍增长的后果是什么?跟他们几个所担忧的一样,当这些平常被当作杂草的药草能够赚到比粮食更多的钱后,老百姓还愿意种地吗?会不会同样将田地空出来,让它们长药草?
“既然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百姓荒废田地的举动,那我们一开始就做好规定,每家只能拿多少田地出来栽种药草,让各家互相监督,进而形成惯例!这样,老百姓想要靠药草赚更多的钱,只能将目光投到野外,而不是将目标由野外转向自家的田地。”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他也果然是一个很好的生意人。
陈韶心底连连称赞的同时,忍不住说道:“规定一开始就定好了,中途有人违背,惩治起来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赵良柱赞同道:“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没有意外,以后每个郡城,甚至每个县城都会有惠民药铺。”陈韶浅笑着问道,“彭大夫这个药方,是洪源郡惠民药铺独有,还是所有惠民药铺独有?”
赵良柱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说道:“自然是洪源郡的惠民药铺独有。其余的惠民药铺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拿其他的药方来换。”
陈韶看向七爷。
七爷同样毫不迟疑地说道:“必须得拿其他药方来换。”
陈韶轻笑两声,又看向赵良柱,“那如果良柱叔以后不只管理一个惠民药铺的药材呢?”
赵良柱的一腔热血霎时上涌,“大人……”
陈韶阻止他道:“你先回答我。”
赵良柱勉强按住心中的激动,实诚地说道:“如果大人信任我,还让我管理另一个郡城的惠民药铺,那另一个惠民药铺想要这个药方,同样得拿另外的药方来换,这是原则,不能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