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的那些铺子。”
全书玉犹豫道:“那么多的钱财,让他们去清理,是不是不合适?”
陈韶意有所指道:“那几个园子的凶手,除了士族豪绅外,也有太守府的人。等把所有凶手捉拿归案,洪源郡的铺子只怕要空出来一大半,太守府恐怕也留不下几个人,到时候那些铺子要怎么处理,空出的位置又该什么人来坐,都是大问题。”
全书玉闻弦歌而知雅意,“公子想让这些学子接手?”
“不是让这些学子接手,”陈韶纠正,“而是让合适的人接手。”
全书玉明白地点一点头:“让他们跟着清理钱库,就是对他们的考验。合不合适,嘴说了不算,得以事实见真章。”
蝉衣惊讶:“我还以为公子让他们做事,是因为他们听话又不怎么花钱,原来竟是栽培他们。”
陈韶再次纠正:“也不算栽培,只是给有能力的人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罢了。”
全书玉若有所思,所以她得重用,确实是因为有能力,而不是因为怜悯?悄悄看两眼陈韶后,全书玉坐到账册跟前,决定今晚就将账册全部复核完毕。
陈韶没有打扰她,回到正堂,将丁立生的那张纸条拿出来,又看上一遍后,吩咐傅九:“去把顾家和朱家的那两箱证据搬过来。”
朱家和顾家作恶的证据比起文家,少了足有一半。但比起文家简单粗暴的或打或杀,朱家和顾家无疑更加阴险歹毒。
朱家从不明面对付人,但得罪他们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顾家跟朱家也差不多。
比如有好赌之人得罪他们,他们就暗中作局,让好赌之人家破人亡。又比如有本分之人得罪他们,他们就利用与本分之人有利益冲突的人或事,去一步一步地逼迫本分之人怒起反抗,最终走向绝境,从而致使家破人亡。
总之,得罪他们的人,大部分都家破人亡。
他们视他人如草芥,将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韶扣着手,轻轻敲两下椅子扶手后,忽然心生一计。
玩弄人性的人,最不相信人心。
所以……
看一眼外面的天色。
陈韶将手里的证据放回箱子,起身吩咐傅九:“备马车,去顾家!”
又吩咐蝉衣:“把我带来的那副棋子备上。”
棋子?李天流瞧一眼漆黑的天色,“现在?去顾家下棋?”
“对,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