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我的话吧。”
顾应诏冷笑:“你命令的谁?立刻安排人将他请过来,当面对质!”
顾二爷不由自主地抬眼看向他,看他不似做戏,心头不由一沉后,终于说道:“是朱二爷下的命令。”
顾应诏怒不可遏地踢了他一脚,“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顾二爷从地上爬起来,拍一拍身上的灰尘后,硬邦邦地说道:“是我提出让货行的人看紧一些,别让那些学子弄乱了那几日要走的货。朱二爷认为不必那么麻烦,就下令让货行的人拦着那些学子,不准让他们进货仓。”
朱家告密顾二爷不让学子进货仓,顾二爷却如此维护朱家。
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顾应诏眼底排山倒海一样的惊怒。
他在惊什么,怒什么?
陈韶起身,慢慢地将棋子一颗一颗捡到盒子中,“学子们到货行本就只是查史兴做散活的记录,进不进货仓都没有影响。此事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到此为止吧。”
“这事的起因总归是他,”顾应诏跟着站起来,“公子是打是骂,无须留情。”
陈韶看一眼顾二爷,缓缓笑道:“不怪顾二爷防着他们,那些学子行事确实有几分鲁莽。”
将最后一颗棋子捡进盒子里后,陈韶又道:“今晚先这样吧,改日再来向顾爷讨教。”
“终归是我的错,”眼见陈韶要走,顾二爷赶紧找补道,“往后有什么事,公子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必不推辞!”
陈韶玩味地应了声好后,转身走了。
顾应诏和顾二爷将她送到大门口,看着她的马车走远,这才转身回来。回到广仁院的第一时间,顾应诏又给了顾二爷一脚。顾二爷踉跄着扶住身旁的椅子,这才稳住身子。顾应诏见状,又一脚踢过去,这次,椅子跟着顾二爷一起倒在了地上。
紧挨着椅子的茶几也受了牵连,茶几上摆着的茶具更是接连摔在地上,伴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碎成了无数的瓷片。
“当年朱三救你一命,我顾家为报答他,这些年,各方各面都在给他朱家让利,对他朱爷与朱二爷,我们也处处礼让,事事不争,难道还不够吗!”不似在陈韶跟前的怒目横眉及朱家人跟前的从容易怒,此刻的顾应诏脸色阴沉,声寒如冰,“如今,因为莫须有的怀疑,他们就意图毁了我顾家,而你不辩解就罢,还想着维护他们!呵,朱三的命没那么值钱,同样,你的命也没有那么值钱!”
顾二爷心底生寒,小心地避开碎瓷站起来后,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