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吴郡,七月上旬回程。也就是在回程的路上,遭遇的那些劫匪。”
陈韶漫不经心地问道:“不是说,顾家、朱家、范家和戚家关系都很亲厚,怎么朱老夫人寿辰就顾二爷跟着去拜了寿,范家和戚家没去?”
丁立生连忙道:“他们也去了,不过去的是范老爷和戚老爷,且两人是六月初才启程,七月中旬才回来。无论去与回,都没有跟顾二爷和朱三同行。”
陈韶本欲再问这个时间节点,任家和文家是不是也曾回过蜀郡,但怕打草惊蛇,便又将问题给咽回去,转而问道:“那些劫匪抢了朱二爷和顾三爷带回来的财物后,便失了踪迹?”
丁立生应是。
陈韶轻轻敲两下椅子扶子,有意慢声问道:“在朱二爷和顾三爷出事后,顾家是否有过发现意外之财或是做生意突然大赚的情况?”
“公子是说……”丁立生猛然一惊,而后又闷头想了半晌,才摇头道,“没有听说过,不过顾家在顾二爷出事的第二年,也就是元和十六年、十七年买过大量的庄子。”
陈韶紧接着问道:“依你之见,顾家和朱家的关系如何?”
丁立生道:“下官与顾二爷、朱二爷接触比较多,从有限的接触来看,朱二爷的话不多,顾二爷对他则多有照顾。”
也就是说,不管当年出事的真相如何,这些年顾家一直在‘答谢’朱家,特别是顾二爷。弄清楚两家的旧日‘恩怨’,对六年前各士族豪绅突然抱团也多了些了解,陈韶适时地将话题转回来道:“朱家都有哪些人,是都住在洪源郡,还是分开在别处?”
这是要对朱家下手了?丁立生抑制不住兴奋地说道:“朱老太爷、朱老爷、朱老夫人,还有如今掌管朱家的朱爷、朱二爷等大房一脉都住在洪源郡的大宅子里。朱老爷那一辈的二房住在临近武海镇的化安山别院,三房则住在通望县。”
陈韶示意蝉衣:“去拿纸笔过来。”
蝉衣拿过来纸笔,陈韶示意她摆到丁立生跟前,“写下来,尽量将大房、二房、三房都有哪些人写清楚些。”
丁立生称是后,边想边想,很快就将朱家的主要人物给写了下来。
洪源郡大宅的人最多,子子孙孙加起来有六十多人,二房和三房的人则相差不多,都是三十五六人。陈韶大致看了一眼人物关系后,细问道:“二房和三房分别做什么的?”
丁立生惭愧道:“具体做什么的,下官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这可有些麻烦。陈韶微不可察地皱一皱眉,继续问道:“二房和三房的具体位置呢,也不清楚?”
“这个清楚。”丁立生立刻说道,“化安山就在武海镇南效三里外,那一片就只有朱家的别院。朱家三房在通望县的宅子就在县城,与县衙就隔着大半条街,下官虽没有去过,但听范二爷和戚三爷提过,朱家三房的宅子占了一整条街,是整个通望县最大也最奢华的宅子。”
“长顺货行有多少人?”陈韶又问。
“有三四百人。”停顿片刻,丁立生又补充道,“这三四百人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