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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早两年他们在陈国公府一步一杀机的困局,蝉衣醒悟道:“说的也是,顾家、朱家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即便将他们全都毒死,也算不上滥杀无辜。师父要怪罪我,我就带她去那几个园子,让她老人家好好看看被他们害死的那些人的骸骨。”
“这就对了。”陈韶说道,“这下能安心了吧?”
蝉衣嘻嘻一笑,率先躺到凉榻上道:“先前在京城制的那些毒药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陈韶也躺到床上,将李天流的安排在脑子里一连过了两遍后,这才闭眼睡下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很快就到了傍晚。
陈韶醒来,看着正在摆弄毒药的蝉衣,提醒道:“尽量用迷药,不要引起恐慌。”
人对未知的事,天然带着抗拒。
哪怕她们的出发点是为民除害,但轻飘飘洒点毒药就能置大片人于死地,对大部分来说,无异议是在他们的头顶悬一把夺命的剑。
当年药王谷不归附任何一国,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虽然,通过陈昭,她也了解到药王谷的覆灭,也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蝉衣明媚道,“我准备的就是迷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用它。”
陈韶‘嗯’一声,起床用过饭,又与李天流商议了一下晚上的行动后,便出发去了惠民药铺。问过药铺近两日的情况,陈韶便将张安叫到了偏厅。虽然晚上就要行动,但在行动之前,她必须稳住局面,不让朱家有所防备。
张安仅二十岁上下,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打着哆嗦,“大人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不用害怕,”陈韶并不去计较他的害怕是真是假,“找你过来,只是想要问一问你,你那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张安胡乱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小人,小人是趁人不注意,偷懒去甜水巷遛弯时,无意听人提了两句。小人不认识那几个人,但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货行的人。小人不敢偷懒太久,只在甜水巷逛了一圈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梁石拦住小人,说他知道小人不是去蹲茅厕,而是偷溜出去玩耍,要小人给十文钱封口,小人不想给他钱,就将听来的话说给了他。小人跟他说过要保密,因为小人也不知道真假,但他还是传得尽人皆知。”
陈韶又让人将梁石请了过来。
梁石比张安还要害怕,一边求饶,一边将责任全推到张安身上,顺便还揭发了他时常借口去茅厕,实则偷溜出去玩耍一事。
陈韶没有惩罚他们两人,只是将安仁堂的赵掌柜叫过来,吩咐道:“近两日前来看病的百姓已经逐渐减少,安仁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