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之功。她已经习惯了依靠两个儿子苟且活命,如今朱家没了,要让她顷刻之间就改掉习惯独立自强,无异于是强人所难。
别说是她,换到大部分人身上,都做不到。
罗庆容认命地被带了下去。
蝉衣却犹不解气地倒了杯凉茶咕咚着灌到肚子后,恼恨道:“我要是她哥哥和娘,听到她这些话,非得从地里爬出来打她一顿!”
全书玉被她给逗笑了。
蝉衣道:“你听听她说的那些话,是个人都得被气死!”
“她说的那些话的确很气人,但这也不全是她的错。”全书玉又给她倒了杯姜茶,软声细语地说道,“她在朱家过的日子与我在快活林过的日子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她比我还更艰难一些。我熬过他们的试探后,每日只要做完那些活计便能落个自在,而她却要时时刻刻地打起精神应付朱四爷及朱家所有人。”
蝉衣没有往深处想过罗庆容的行为,听她这般一解释,立刻心有戚戚焉地骂道:“一刀砍了朱家人,真是便宜他们了!”
全书玉点一点头,“的确是便宜他们了。”
陈韶没有心情说话。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院外。
天已经大亮。
雨势也渐渐小了下来,风已经停了。
终于。
在雨势渐有渐无的时候,有羽林卫快步冲进乘风院,站在正堂外面回禀道:“回公子,朱家二房已经全部拿下,正在押送回郡城的途中!将军已往通望县去了,特遣属下回来禀报!”
陈韶提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在道完‘辛苦’后,才问道:“可有伤亡?”
羽林卫咧嘴笑道:“化安山别院完全没有防范,他们行动的时候,二房那些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许多人连衣裳都还没有来得及穿,就被控制了。不过,任家那些人都不中用,虽然没有死人,但伤着了六七个,是在控制别院里的那些下人时,被那些下人打伤的。”
那确实不中用。陈韶问道:“受伤的那几个人呢?”
羽林卫道:“都送惠民药铺去了。”
陈韶应好,“你去歇着吧。”
羽林卫应声是后,退下去了。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陈韶撑手起来,在屋中走上几步后,吩咐全书玉道:“你不用跟我们候着,先回去歇息吧,歇好了赶紧去清点文家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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