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蝉衣恼得左右瞧了几眼,瞧见花坛中散着许多的鹅卵石,不由过去捡起一颗便朝他用力扔去。
石子砸在李天流的腿上,李天流揉着腿,歪头看向她。蝉衣凉哼一声,将话又重复了一遍。李天流道:“腿痛,不去!”
蝉衣又捡起一颗鹅卵石朝他扔去。
李天流躲开后,依旧说道:“不去!”
“不去是吧,下次生气,我要再哄你,我就是狗!”蝉衣冷笑两声,转头叫了门口的羽林卫。羽林卫嬉笑着准备走时,李天流将人叫回来,飞身下了树,慢悠悠地走出乘风院,往丁立生的住处去了。
羽林卫看着他走远后,嬉笑着朝蝉衣道:“蝉衣姑娘下次不要叫他了,直接吩咐我们就行。”
蝉衣拍一拍手:“行呀。”
羽林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蝉衣附和一回后,才回到书房。陈韶看着她脸上的愠色,莞尔道:“骆爷回来了没有?”
蝉衣站到书房门口,朝乘风院大门处的羽林卫叫道:“骆爷回来了没有?”
羽林卫正要答‘没有’,便眼尖地瞧见远远的地方,骆爷正踉跄着在往这边走,赶紧答道:“回来了。”
蝉衣踮起脚,朝骆爷回来的方向看上两眼,吩咐:“等他回来,让他到书房回话。”
骆爷不过片刻,便走到了乘风院。听羽林卫让他到书房回话,不由手撑着大门歇息片刻,才进入乘风院,慢慢到了书房。不等陈韶问,便主动将今日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长顺货行和永顺货行从朱家被大人围剿的那日中午开始,就停运了。朱家被围剿后,长顺货行那些被招安的劫匪害怕受到牵连,准备各自散去时,被顾爷给集合起来。如今,那些劫匪当中最身强力壮之人,已经被顾爷悄悄安插在了顾家,人数大概在八十人。范家、戚家也差不多,都在自个家中安插了四五十个劫匪。”
骆爷说话之时,不断有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来,又顺着脸颊向下滚落。陈韶将一碟点心递过来,示意蝉衣拿去递给他。骆爷张嘴就要拒绝,陈韶命令:“吃下去!”
骆爷只好端着碟子,拿起点心,一块一块吃了起来。蝉衣看他的嘴唇都干得开裂了,又给他倒来一杯水,并挪出一把椅子搬到门口,让他坐下慢慢吃。骆爷哽咽着道了声谢后,慢慢坐到椅子中,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掉出眼泪。
好不容易将一碟点心吃完,骆爷稍稍缓上片刻,才接着道:“顾家、范家、戚家已经结成联盟,就等着大人找上门去。”
陈韶不以为然道:“他们几家也跟朱家一样,二房、三房都分开住在别处?”
“都分开了。顾家的二房也在武海镇,距离化安山别院不远,三房同样在通望县,与朱家三房就隔着一条街。”骆爷这一日都没有怎么吃过饭,即便刚吃了些点心,气血也依旧虚弱。背靠着椅子,艰难又熟悉地说道,“范家和戚家的二房在距离武海镇不远的海安镇,三房则在飞越县。如今他们都有了防备,大人再想要对付他们,恐怕很难。”
“好,我知道了。”陈韶吩咐,“回去歇着吧>> --